年少时飞翔-追忆9(那人那山那狗)
先想想我把故事讲哪去了,貌似是在一个很放荡的年代.初三.整一年,我都跟一群兄弟们混一块儿,每日每夜的游手好闲,总爱在学校里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所以经常被班主任训.
毕竟是中学,比不了我后来的大专生活.
我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其实众多科目之中我的语文最好,尽管我从来不认真听讲.这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语文又不是政治历史,完全没必要去做笔记和死记硬背.每次语文考试我就默写那单元吃点亏,别的都还好.但那学期半期考试我被批斗了很多节课.依稀记得是阅读题,一段文字,一句话,下面画上线,让说明作者写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很直白的在试卷上写上:他想表达什么关我什么事儿?......哪怕是今天,我也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是相当正确的,但我还是被那人狠狠的训斥了,那时候我觉得连语文都这样了,中国完蛋了,这是我初三时仅有的一点觉悟......
放学我们都会聚在学校对面的文具店后面抽抽烟,喝两瓶汽水,瞎侃侃.店老板在那养了只狗,小狮子狗,一点也不可爱,牙齿是地包天的,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一次我死党PASS去调戏那狗,把人家惹火了,就冲着他叫,突然那一下还真把PASS给吓着了,大概是因为糗了一时情急,没想脱口而出:"你丫还想咬我?你以为老子没牙?"以后我就直接管它叫钿钿,因为PASS名字里有一"钿"字.
隔日中午,钿钿午休,我跟航在那消磨时光,航老爱跟我聊女人,一中午就坐台阶上听他讲性器官的故事,(怎么觉得在这说起来的确不怎么文雅,不过算了,事实就是这样.)接着怂恿我赶紧的找个女朋友.那之前我有交往过不少女朋友的,但好像都是玩玩,你玩我我玩你,就那样,哥几个的女人踢来踢去的,导致我相当鄙视女性又同情女性.正在纯情小男生浮想联翩的当儿,老夏突然一个健步冲了进来,边喘气边往后望,航便停止了言论,我笑着说:"你妈又追来了?"
"呼...恩...倒霉,烟屁股藏床管里都能被发现...晚上上你家住行不?"老夏还没缓过气来,我们都嗤之以鼻.
店里电话响了,想必是某某寻我们中的某某来的,只听老板接起电话小侃两句,嬉笑着叫老夏去接电话:"倒霉孩子,你妈."
分明看到老夏腿闪了一下,我和航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老夏战战兢兢的接过电话,咽了口口水:"妈...我下午放学就回家认错."
"......"
"不是...噢...你不是我妈.?"
"哈哈..."实在忍无可忍,我和航都放纵的大笑起来.接下来的话我现在回想起来实在觉得那时候的初中生真是可怖.
"不是我妈你打什么电话?真是...毛病..."
"......"
"没有,抽烟又被我妈发现了,晚上不知道怎么交代呢,要不晚上我上你家去?"对方叫雪,是老夏的女友,当时有这么个情况,需要说明一下,老夏是我们的铁哥们,雪和我们关系也一直都不错,所以很多事情我们也知道.他们交往半年,雪就把身子给了老夏,当时雪念初二.
"拉倒吧,你别在那跟我墨迹了,谁希罕你啊?你又不是处女了."
我和航已经人仰马翻了,烟芯烫坏了航的裤子.
"你不是处女关我什么事儿.?你们两别笑,严肃点."
然后在嘻嘻哈哈里,人逐渐多了起来,这样对老板显然是有影响的,我们都叫他秦桧.每到人满为患的时候秦桧就会开始抱怨:"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都跑这来,乌烟瘴气的,搞清楚,这里是文具店,还以为是鸦片馆呢,人家都不敢来买作业本儿了."
学校进出校门是要出示校牌的,而我们总是忘记带校牌,秦桧那有卖的,就顺手拿,赛张草稿纸在里面,到门口跟值勤的眼前一晃,走人,放学再拿来,把草稿纸抽出来还给秦桧.其实他那时候对我们挺好的,离开四中后还想过要回去看看他,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那年学校组织的印象最深的活动就是上峨眉山,那离我们家近,六公里,吃完饭散步都能散过去.其实学校每年都会带学生去一次,无非就是万年寺,清音阁这么个来回,但和父母去,和同学去,感觉显然是不一样的.换个容易理解的说话就是,跟父母一块总想坐滑竿,一步一个脚印实在太累了,而我们恰巧是懒惰的一代;然而,一旦有女同学在,爬起梯来是刺溜刺溜的快,这就叫青少年的心理变化,我称这种自虐行为为青少年男性的普遍心理变态.
在学校组织那之前,我的确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由于我的位置属于特殊位置,不给调动的可能,给安排在最后排的靠窗户,堆放卫生器具的地方.刚开始很不满,觉得是种歧视,后来渐渐的喜欢上了,因为坐在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着她的背影,那时,我最喜欢那个背影,能让我的心很安静,很舒服.不过这种感觉一直都藏在心里,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活动时,我在队伍前面,听到有人说我心仪的背影爬不动了,需要人背,于是我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赶了回去,还是晚了,我朝思暮想的背影已趴在另外一个背影上了.我们班的雷达,心想这该死的雷达真不懂事.但一直以来我们都挺好,虽然不算是哥们,但就同学里来说已经算是够铁的了,于是我很关心的问道:"达达,你累么?爬这么多楼梯一定很辛苦吧,不如我换你?"雷达是我们班第一壮男,说这话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确实,跟他并排站着,比较下身板,我说这话心里很没底.他还好,完全出于好心的回答我:"没事,小意思."狠不能杀了他.
然后活动结束,第二天继续上课,继续放学,继续在文具店后面逗狗and吹牛,我们还在聊女人,抽廉价的香烟,随手拿个校牌去上课,时常在各种办公室里站着,时常一群人操着家伙追赶的风风火火.如此,直到我主动休学. 追忆不错嘛
等到若干年后 老了 再看看都是笑着的
因为 少年时曾经疯狂过=s13 真是少年同学都不贱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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