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是陌生人

云淡风清

    香港“金像奖”颁奖典礼后，记者采访获得“最佳导演”的尔东升。这个曾经被张曼玉爱了三年，坦言是伤害她最深的男人。在十几年后提到她，居然觉得她对他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多年来，他不愿提到她，他现在有新的爱情，谈到旧情人令他不愉快。
他说很多年前，他认识张曼玉时，她还是演《警察故事》的那个样子，有两颗兔子牙，像个可爱的女孩子。后来，她去戴牙箍、整牙，连脸型都慢慢变了，她越来越美，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可是他们却分开了。
    本来以为分开是暂时的，还是会再在一起的。可是有次在朋友的聚会上重遇，他见到张曼玉，忽然觉得她对自己是那么陌生，她已经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说：“一个人，不管是男的女的，如果他已经不喜欢另一个人了，不想在一起了，那他（她）的样子、性情、对你的眼神全都会变，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时张曼玉看他的眼睛已经没有感情，很冷漠了。他想是她把他变成了陌生人，所以她对他也是陌生人。
    从此，都不提爱过。
    男人不愿提起旧情，多半是那个女人已经不爱自己了。若她还爱，若她离开他后一直过得不好，他就会频频提起她，表面上是可怜，可怜那个还放不下爱的女人，其实，他这么做无非是炫耀。炫耀自己已经早早收回了爱，而对方仍然死心塌地地爱。
    忘记，其实就是比速度，比谁先收回自己的爱，打包丢掉。
    女人先忘掉爱，先不要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了，会让男人很没面子，他不能再说那些炫耀自己资本的漂亮话了。
    所以，只能沉默。从此不提。不提，是对已经逝去的感情的一种尊重。
    后来，张曼玉又有几次伤心的爱情。拍《双城故事》时，爱上一个叫汉克的男人，可是他却把她写给他的那些爱得浓烈的情书公开。那些抛开明星光环，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沉浸在爱河的女人写给所爱的男人的甜蜜情话，竟被他拿来当做出名的工具。可想而知她受到多么沉重的打击。再爱的那个房地产商，她把自己积攒多年的1000万元投入他的公司，却被他亏得一干二净。再后来，她远嫁法国，冒着被华语影坛遗忘的危险，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这段婚姻又没有维持几年，终于以聚少离多分开。
    但她是一个奇特的女子，每一次的失恋都会迎来她事业的高峰，赢来别人得不到的奖杯。在别人眼里，她是那种将伤痛忘记得很快的女人。她觉得女人惟有把爱过的那个人当成陌生人，当成一个从此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才能很快忘记。
女人有时比男人想像的绝情。是因为她忠于新的爱情，惟有忠心才能重新找到新的幸福，忘掉不适合自己的爱情。
    张曼玉早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