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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2) [打印本页]

作者: 月陽    时间: 2004-6-20 05:11 PM     标题: 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2)

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凌静吧?我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了学生会会议室。心里着实得忐忑不安。
  “喝茶吗?”哥哥走向了茶叶罐。
  “好。”一杯茶,还冒着热气。此刻,它正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
  以供我小口地啜饮。
  “我可以看看信吗?”哥哥客气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好。”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步步为营。
  奇怪?他的脸色通红,是生病了?
  “要我读吗?”
  “好。”
  他的唇角绽出了一抹笑容,好现象。我心安地开始喝茶,说实话,我还真是渴了。
  “凌碏凌碏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想用温柔淹没你,还用感情折磨你。”
  “噗。”一口茶水,没预警地喷了出去。
  可恶的启彤!你写的这叫什么信!
  我紧张地看着被我喷了一头一脸的哥哥,取出餐巾纸就伸手替他擦,试图赎罪。
  “真是团结友爱,值得全校学生学习。”我回头一看,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是党会主席——焦剑。
  焦剑是“静苑学院”的党会主席,其才能得到全校师生的肯定。
  并在半年以前,以压倒性的选票拥护下,自学生会会长升至党会主席。
  但由于他总是对任何事都付之一笑,所以常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而现在,他坐在墙角的坐位上,手里的透明玻璃杯靠着他的脸庞。
  阳光穿过盛着约旦之水的罪源,折射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显露出唯有掌权者才拥有的傲气!
  “你们怎么想?是不是很有两位的遗风!”他向着我们的方向举了举杯子,装模作样得令人费解。
  然而,他的眼神却越过我和哥哥,投射到我们身后的一点上。
  他在和谁说话呢?
  回过头,我疑惑地看了过去——那是一幅上边绘着一男一女的画。
  他们衣袂飘飘、神清气朗。
  “那是女娲和伏羲。”焦剑的双眼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似乎是想在我身上研究些什么。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从心里涌上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复又看了凌漱石一眼,蓦地大笑了起来。“中国第一对‘兄妹恋’。”他边笑边说,手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联想?”“兄妹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伸长了上半身,把杯中的红酒倒向了一株仙人掌的根部。随后,不耐烦地把玻璃杯丢进了最近废纸篓里。
  哥哥的脸上奇异地出现了一抹细微的、诡异的笑:“学长,你觉得这出戏好看吗?”哥哥的语气很轻松,但是他却不着痕迹地拖着我移向会议室的门口。
  “还不错吧。真是太谢谢你们给我提供的娱乐活动了!”焦剑的唇边微勾起一朵讥讽的浅笑,态度越发显得玩世不恭,“嘿!别这么急着走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学长,我建议你不防去找株水仙花看看。”“学弟,你还真是有趣!”焦剑笑得有一丝阴森,握笔的手指微微泛白,“我可以把这解释为‘恼羞成怒’吗!”“你真会说笑!”哥哥笑得很沉静,他向隔着会议桌的焦剑逼近一步。突然间,我发现他的神色有些细微的变化。他将我揽到了身后并退了几步,同时眼睛则不时瞥向桌子的下面。
  焦剑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微微皱起英挺的剑眉,将手探向会议桌的底下,竟从那儿拽出个人来。
  那是……?
  “一只小白鼠,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长像阴柔的男孩子。宋玉有赋曾言:增之一分则太赤,减之一分则太白。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吧!而且更罪过的是——他修长的身躯裹在白色的长风衣里还给人一种凌风而渡的缥缈之感。
  哎,典型的男生女相!
  我不禁为他惋惜了起来。突然,我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可是看看另外两个人……
  没什么啊?
  大概是过分紧张罢了。我决定把这个问题抛掷脑后,毕竟眼前的情形比较有趣。
  凌漱石直视那个躲在桌下的男生,神情很是不悦:“你是谁?”他没有回答,反倒是焦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总觉得焦剑是有意想要保护他。“凌漱石,我认识他。”“小暮,目的?”焦剑的表情是我自入校来从未见过的严厉。此时的他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见状,小暮却并不像我料想中的那般恐惧。他从容不迫地向我和哥哥点首示意:“如果我使你们感到不安。那么,很抱歉。”那神情居然让人不忍苟责。小暮见我们不再言语,便回头凝视焦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们的闯入让我不得不回避一下……你生气了?”注意到焦剑阴沉的脸色,从容的小暮此刻有了一丝慌乱。
  无奈焦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将视线调向哥哥:“副会长,我相信他不会泄露刚刚的事。”党会主席这么说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小暮,记住了?……既然如此,你先走吧。”焦剑坐在原地,伸直的手臂搁置于会议桌上。右手的五指轮流叩击着光可鉴人的桌面。
  态度又恢复成了令人恼怒的一惯悠闲。
  “……”小暮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他还是保持沉默,有些黯然地翩然离去。我不得不承认,那姿态真是很美!
  但我没料到的是,他才走了几步。整个事件便发生了令人惊恐的变化。小暮突然直挺挺地面朝地倒了下去。只见焦剑自座位上飞快地站起来,他走近倒下的小暮,俯下上身。
  老天!我看见了,小暮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银色的手柄在阳光的照耀下还闪着冷冽的寒芒。
  “他都说了不会说出去,你为什么还要杀他?”想不到,焦剑看上去文致彬彬的,居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闻言,他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我发誓有看到他眼里的神色是不屑一顾。哥哥回头将我从他身后拽了出来。
  “碏,那不是他干的。”不是他……难道这儿还有第五个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怎么原来只有我和哥哥的学生会会议室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人!
  只见焦剑伸手将匕首拔了下来,仔细查看。忽然之间,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他抬起头向我们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今天的事过几天再说,我会找你的。”一转眼,几个星期过去了。小暮的死——无人问津,更别提有什么其它的异常情况了。人们依然如故地生活,就连哥哥也对此事绝口不谈。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得风平浪静,平静地叫人觉得诡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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