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朋友会 属于您自己的私密空间讲出你的真心话看看我们的生日能不能占有366天关于我的你不知道的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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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Maybe it is just my destiny...

“大哥,”Vodka推开舱门。

“贝尔摩多呢?”Gin仍背对着他站在写字台前翻阅着什么。

“……主人说,她另有任务。” 迟疑了一下,Vodka硬着头皮回答。

Gin的脸上飞速掠过一丝夹杂着似有似无悲哀的冷笑:果然一点也不出所料,那个人真的想……他缓缓合拢手中的卷宗转过身来,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波澜:

“知道了。”沉吟了一下,Gin又开口:“这次连Médoc都跟来,里岛的信息中心那边就只剩卡多瓦斯了。但那个现在军警部队随时可能进攻的地方留他一个人根本坐不住镇。Vodka,你马上换上工作人员的衣服跟十分钟后的直升飞机回去,协助他负责里岛的安全。”

“但主人这次连贝尔摩多调走,我再回去的话大哥这里就只剩您一个人了……”

“Vodka,同样的话不要我说第二遍。”Gin语调冷得像冰。

“……是。” 黑衣大汉无声地叹口气,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等Vodka一离开,Gin重新打开手中的卷宗。快速翻过前面的若干页,最后一页上粘着的那张金色碟片便赫然在目。把它放入手提电脑的光驱,又设定好某个程序,再只轻轻一扬手,整个卷宗便跌入燃烧的壁炉中化做一团明亮的火焰。

是时候了,雪莉,是让我们之间彻底做个了结的时候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你,我明丽诱人的猎物,是否能让我如愿以偿呢?……

任思绪在脑海中前行,他缓缓打开抽屉,从一个放着两排胶囊的长扁盒中取出两粒放入随身的小银盒中,又把小银盒重新放入大衣内。然后他伸手关上台灯,坐到沙发上点燃另一支香烟。壁炉跳动的火苗在他脸上映下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沉浸于淡淡烟雾中的他表情愈发难以捉摸:

无论胜负如何,雪莉,对我来说都将会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我在黑暗中有着灰色羽翼的天使,今天过后你再也无法将我放逐出你的记忆……



推开舱门,出现在工藤、服部面前的是一道狭窄的走廊,其中一侧全是紧闭的房门──船员们的宿舍。

“喂,服部,你还记得妃阿姨……”柯南悄声说。

“当然。”平次弯下腰微笑着打量四周:“而这里离那个地方不远了……”

“分头行动?” 工藤挤挤眼睛。

“为什么不呢?我下去。”

两个少年在走廊尽头的一个紧锁的房门前停下来,服部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怪模怪样的金属条捅进紧闭的锁孔里──

“搜查二课弄来的,福尔摩斯不也用过吗?”他嘻笑着解释道。

说话间门已经应声而开,两人紧紧握手:“小心!”

大阪少年的身影只一闪就消失在了新打开的舱门后。但他万万没料到的是一等工藤离开,他便突然之间被人从身后狠狠一击,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他倒下的身后,贝尔摩多涂着亮色口红的唇正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短短的通道另一端只有两道门,右边的那扇门被从里面完全堵死了。左边的那扇却虚掩着,门后是另一个空旷的大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从明亮的通道望过去只隐约看得出地上一些胡乱堆放着的东西的轮廓,活像一个废置的仓库。

想起刚才心有余悸的经历,赤井再次仔细检查了整个通道然后对灰原说:“志保,在这里等我的信号。”

她点点头,看他拔出手枪侧身闪入黑暗之中,也不由伸手摸向衣袋中的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突然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毛骨悚然?宫野猛地转过身来──柔和壁灯照射下的小通道依旧空空如也!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强劲的手臂已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随之而来的挟着香烟味道的熟悉气息顿时让她全身僵硬,四肢冰冷,毋须照面,她已经认出来人了!

Gin……

“我们终於又见面了,雪莉。”低沉的嗓音如魅似惑,阴森的气息轻轻拂动她耳畔的红发,她只觉得寒意阵阵直彻骨髓。

一步跨进仓库,Gin伸手打开顶灯。已察觉到身后动静的赤井在灯亮的瞬间迅速转身,昏黄的灯光下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已静止在互相举枪瞄准的瞬间!

“警惕性变太差了,赤井。看来我在新宿已经击掉你心中不少的斗志了。”

“别把自己估计得太高,Gin,”狠狠压抑见到宫野被挟持那瞬间的几乎无法抑制的心惊,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要想抓住救出她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必须保持镇定,赤井泰然自若地应道:“当时你并没击中我的心脏。而我是会抓住每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好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比如今天,我会将你们统统绳之以法。”

“很动人的痴心妄想,也是个让我们检验一个动过心脏手术的FBI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反应灵敏的好机会。遗憾的是我们已经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了,把枪扔掉。” 冰冷的枪管顶住灰原的太阳穴。

赤井举枪的手缓缓放下,却没马上扔掉枪,他的心中疾速滑过一个极大胆的计划。接着,他冷冰冰地开口:“请便,我犯不着为一个最初是为情报而找上的女人解除自己的武装。”

“真不容易。”Gin含义不明地冷笑,微微低头对怀中的灰原说道:“雪莉,听到这个漂亮的小白脸说出你一直想知道的他对你的真正看法,有没有感到特别惊喜啊?”

“……你自己又真下得了手吗?” 赤井打断他。

“她会告诉你,如果不是那个惹人厌的小鬼我已经在杯户饭店看到鲜血流过她尸体的样子了。”

顿了顿──

“既然这个女人的死活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紧要,我们不妨让她成为你与我对决前的一个小助兴道具。”Gin单手打开弹膛,除了两颗相连的子弹外其余尽数倒出,然后飞速旋转弹膛,在它仍高速旋转的时候看也不看啪地一声扣上:“在杀死你之前我还有几个小问题想问问,不过鉴于你一向信用度太低,所以我打算只要你吐出一次不实之词我就扣动一次扳机,直到她美丽的头颅盛放为一朵死亡玫瑰为止再开始解决我们之间的小问题。”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决,没必要扯上他人吧?”

“不要太逞强。” 接着一声清脆的卡答,这次是空枪。

赤井只觉得冷汗顿时浸透了背上的衣服,是作出决定的时候了。他重新举枪瞄准,食指缓缓压向扳机。

“你最好看清楚一点,瞄准我的心脏的话,击中我之前是会先射穿她的。”另一双乌绿色眼睛中的嘲弄意味非常明显。

“看来是说说真心话的时候了,Gin。没错,我在意这个女人可对我而言永远任务第一。既然这次你是我的目标,我一定会杀了你,不管会不会因此伤到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血残忍的神色,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看出这个平时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其实有多么危险。

Gin不由一愣,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子弹呼啸着脱膛而出,精确无比地向他飞去!
一道灼热的空气疾速擦过灰原耳畔,在红色的断发于一片出乎意料的万籁俱寂中飘升到空中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听到了子弹贯穿身后人体时微浊的声音。在与新宿留给赤井秀一的旧伤几乎同一个地方,命运之神分毫不爽地执行着它的因果判决。

子弹的力道让Gin在中弹的同时踉跄着向后倒去,黑发男子几步抢上前把心爱的少女拉入自己的保护中,直到确认她完全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这时她发现,他的衣领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天知道我有多怕再失去你一次。”他喃喃地说。

Gin半靠在身后的墙上,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把那只捂住伤口的手和垂落在附近的栗金色长发浸染成诡异的深红;本来就极白皙的肤色由於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如雪;一缕鲜血缓缓沿嘴角流下,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鲜红明亮得刺目。

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死亡的阴影笼罩下的他此刻的表情竟是出奇地……平静,像是寻求到了某种解脱后……突然之间雪莉的心仿佛被什么攫住似的,她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

有点迟疑地看向仍抓着她手的赤井秀一,他也正看着她。然后,他垂下眼睑,缓缓放开手,默默地对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走到Gin的身边,伸手替他拨开散落在眼前的金发,再次露出那张她久违的非常英俊的面庞。

他的嘴角浮现起一丝非常奇异的微笑:“这是一个死亡的愿望,雪莉……我曾苦苦追寻一种内心的平静,但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外我从未真正感到过,所以我才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你留在身边。尽管也知道自己是你不快乐生活的根源,但我始终做不到放手任你自由离开……你仍逃了,留我在重新沉沦于绝望中的煎熬里只想把你也拉入炼狱的火中焚烧……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达成我的意愿,不是吗?也是独行的时候了……这个给你……”

他虚弱地抬手从已被血浸透的大衣内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银盒。

“打开它……”

她迟疑着依言而行:“……APTX4869?”

“你离开后我一向带在身边……当空虚的生命已经可有可无到能随时抛却掉的时候,我只希望可以选择死在你的作品手中……但似乎上天没应允我这个不情之请。也罢,刚好物归原主……还是以前的样子比较好些,小女孩……差太多了……”

“Gin,”她低声说,眼泪就这样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从不容他人窥视的内心其实有那么多的焦灼、无奈和……深情。但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沾血的手最后一次拂过她红褐色的短发,眷恋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从那细致的面容上移开,乌绿色眸子就这样凝望着她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伸出手为他合上眼皮,她在心中默念起年幼时听母亲他们在教徒葬礼上所念的那些祈祷文……

然后,她拭干眼泪站起来,对仍等待着她的赤井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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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决斗

“唔……”柯南一手捂住仍隐隐发晕的脑门,一手摸索着扶到附近的墙站了起来──和服部分开后他就沿船员室走廊尽头的楼梯上行,不料扶梯梯最上一阶的地面竟是个掩饰极好的活门,他刚踏上去整个人便顿时身不由己地重重跌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最初出现在眼前的浅色块逐渐扩展清晰出若隐若现的墙角和天花板的轮廓,工藤新一这才勉强地看出自己正站在一间仅容转身的类似于窄室的舱房当中,除了……自己左边本应是墙壁所在的地方竟是片幽不可探的黑暗!合掌一拍,果不出所料,回应他的除了异常响亮的击掌声外还夹杂着丝几乎不可分辨的回音。柯南不由微微一笑,面对那片黑暗平静地说:“你可以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点忽然明亮起来,从黑暗中凸现的深绿色丝绒台面的半圆形实心橡木牌桌在平顶吊灯聚集的灯光的照射下仿佛也能自己发光一般,雪亮的灯光后一个老人坐着的身形隐约可见。

“欢迎光临寒舍,能在这里接待名侦探工藤新一是我的荣幸。” 一个喑哑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你是谁?”柯南边说边走了过去。

“他们通常叫我那个人,如果这能回答你的问题的话。我的资料呢?”

“这里。”工藤从上衣内袋里抽出张盘一亮又放了回去。

“确定它没有和那个大阪少年在一起?” 老头声音里有丝玩味。

柯南无所谓地一笑:“兵不厌诈嘛。不过想必贝尔摩多的追踪系统还是能告诉你们当时资料是直接被刻到某张盘上而不是存入某台laptop吧?──我们的人呢?”

“她们平安无事。”

“我要和她们谈到话。”

“可以。”

投影落在的装饰着浅浮雕的红色大理石壁炉上方的空白墙上。原本背对镜头的三个女子大约也发觉身后的变化而转过身来。发现只有工藤一人,兰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但仍坚持对他微笑着:“新……柯南……你……要小心啊……”

他突然注意到她的眼角那一点轻微的闪光,兰在哭?新一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妃英理走过来搂住女儿,低声安慰了几句什么,又抬头对他说:“我们都很好的,你们不要太勉强了。” 接着,柯南再次看到那个暗示。他顿时明白过来,大声说道:“Be easy. ”

墙上的影像逐渐淡去,房间四周却明亮起来。工藤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八角形的仿古大厅正中,除了他进来的那扇门外其它每面墙上都各有一扇十六世纪法国宫廷式的大门,上面镶嵌着美仑美奂的四季花卉。

伸手从牌匣中取出一套背面装饰着怪异迷宫图案的纸牌,老人重新开口道:“美丽的女士们就在这七扇大门的其中一扇后。要见到她们非常容易,只需先同我用这副特制的French style card玩一场最简单的Card Game, the Last Order(即十一点半) 便可。这套牌唯一不同于普通纸牌之处是它的数字全部由特定的酒名代替:依白葡萄酒,粉红色葡萄酒,红葡萄酒的顺序按法国波尔多,勃艮第,罗讷河谷三大产酒区划分以代数字2─4,5─7,8─10;JQK则由法国香槟地区所产的香槟代替;至於A,就让我们用西班牙的Osborne Oloroso来向那位现在本应也在此却不幸缺席的女士致敬好了。”

Osborne Oloroso,Osborne牌的甜味雪莉酒──看来这老头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了。柯南一惊。

“整个牌戏将进行完全独立的四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全程由你洗牌。游戏规则与普通的The Last Order完全相同。至於赏罚嘛:如果任何一局你赢了,你可以选择触动左侧桌面上的七个按房间位置排列并代表相应房间的红色筹码中任意一个,以打开相应的大门。假如打开的正好是女士们所在的房间,我将收下磁盘,任她们和你自由离开,决不阻拦。但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必须选择触动右侧桌面同样是按照房间位置排列的七个蓝色筹码中的任何一个。而一旦按下它,与之相对的房间将被引爆,或通高压电,或被水淹没,或被施放瓦斯气。另外,万一你连一次把她们救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抓住的话,四局结束后你们所有人的生命将由我处置。至於我本人,除非你打算违反游戏规则或耍别的任何小花招,我将被迫触动这张桌子上的某些键把她们所在的房间整个沉入海底,要么干脆颠覆你我眼前的一切外,不准备对这些筹码或你的选择施加任何影响。她们的生死和你朋友的命运从现在起交到了你的手中,我个人建议在做任何决定前慎重考虑。游戏现在开始,请吧,名侦探。”

可恶……听着老头悠然自得地一条条说出所谓的“游戏规则”,工藤恼的额角青筋不住地微微跳动。但眼见无路可退,他索性坦然坐到老头的对面,灵活的手指飞速地洗起牌来。

但是,似乎出於某种奇异又可悲宿命,工藤新一竟然连输三局!不论是听着厚厚门板后隐约传出沉闷的爆炸声,或是水流疾速灌入房间声,还是高压电流通过房间时隐隐飘出的令人作呕的电糊味都比失败给名侦探带来的挫败感更让他无法抑制地目瞪口呆,毛骨悚然……



最后一局。那个人只抽了两张牌便停下来,工藤新一却在犹豫中把手伸向了第四张。
老人的牌一如前四局漂亮:十点的罗讷河谷的红酒Châteauneuf du Pape和代表半点的香槟Moet & Chandon,共十点半。

“该你了。” 对方的口气很轻松。

又瞟了眼老人的牌,柯南不由低下头,镜片遮挡下少年老成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变化端倪。半晌,他才缓缓把手中的牌搁到绿丝绒桌面上。它们分别是:勃艮第粉红Beaujolais Rosé,六点;香槟La Marquee,半点;西班牙雪莉酒Osborne,一点;以及最后一张,波尔多的Château Haut- Brion……

“Château Haut-Brion,”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令他那高深莫测的对手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 笑:“著名的波尔多白葡萄酒,即是2点。总共是9点半──你输了,名侦探。选择按键吧。”

“等等,结局……我认了。不过,”柯南轻轻推推眼镜:“选择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一切可以等到你选择筹码之后再说,通常来讲我没有给手下败将任何反败为胜机会的习惯。”

“那么,回答一个胜利者的问题又如何呢?”工藤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抬起头,伸手从自己的四张扇状摊放的牌中抽出压在最下面的那张Château Haut-Brion向老头一亮:“我还以为像你这样 精通酒类的人会看得更仔细些。”

老头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扫过牌面上一行行法文,突然,他注意一行放在牌桌上时被上面的牌遮住的纤细的花体法文:Premier Grand Cru Classé en 1855,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没错,”柯南满意地收回手中的牌侃侃而谈:“Premier Grand Cru Classé en 1855,指的正是波尔多Médoc地区自1855年启用的葡萄酒等级划分体系(ranking system) 。时过境迁这个体系现在也同样用于对波尔多非Médoc地区出产但质量十分接近的葡萄酒进行分级,比如这种位於波尔多Pessac-Léognon 地区Château Haut-Brion出产的葡萄酒。众所周知,1855年Médoc地区出产并有资格使用此体系的只有一类酒:红葡萄酒。换而言之,现在凡是使用这个等级划分体系的酒都只可能是红酒,即使它是以产白葡萄酒而闻名的Château Haut-Brion命名也一样。──波尔多红葡萄酒相当于四点,我的总数刚好是十一点半,你输了。”

与此同时,一根纤细的银针闪电般从柯南的手表型麻醉枪中飞出,准确地没入老头的颈中,对方探向桌面下某个键的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来。歪歪头向老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工藤新一道:“当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的命运系于我身时,我又怎么能让你有任何机会得逞呢?”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那个红色筹码……

“那就把得逞的机会留给我好了。”一支冰冷的枪管顶住了他的后脑, 是贝尔摩多!

她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说服部──工藤心头一惊。

仿佛猜透了他的想法,贝尔摩多悦耳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我相信你的大阪朋友会很高兴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你这个熟人的。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名侦探。”

柯南不由闭上眼睛,但那枪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你不会打算把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下去吧?” 这次身后传来的竟是赤井秀一打趣的声音。

“Of course no. ”柯南皱着眉头回答。他飞快按下赌桌左侧的某一个筹码,这才转过身来, 被赤井手刀击昏的贝尔摩多正倒在他的脚边。

牌桌右侧镶嵌着百合花图案的大门缓缓洞开,毛利兰,和叶,妃英理走了出来。

“……”兰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声,美丽的眼睛里迅速泛起一抹晶莹。

“你能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 新一的笑容极温柔。

“收到那个暗号了?”妃英理笑眯眯地停在柯南面前。

“嗯。折断的左手无名指指甲,对吧?”柯南点点头:“非常幸运的是在那两段监视器影像中你们第一次站在左侧墙边而第二次在右边,这刚好让我看清了除了监视器所在那面墙外整个房间的情形,再联系上老头讲的那个所谓的游戏规则我完全可以确定那个房间是毒气室,换而言之整个房间除了通风口外只可能有一扇门,就是通往大厅的这扇门。你们一定是通过这里被带进去的。另外,”

他顿了顿:“你们的衣服都仍非常整洁,由此可判断被绑架后没有太多挣扎,所以指甲不会是那时弄断的。一般人弄断了指甲为了美观原因都会下意识把那根手指蜷缩起来吧?但像阿姨这样重视仪容的人把手搭在小兰姐姐肩膀上安慰她时却并没有这么做,很明显是为了让我们看到些什么──也许就是她送您的生日礼物,那款在灯光下粼动的光泽有如阳光中女子随风飘逸的长发的新款指甲油:梦神之发吧?断掉的涂着梦神之发的指甲──断发──断头──脑袋落地,正是百合的花语。毫无疑问,你们在百合大门后。”

“不过,我猜老头选百合的本意很可能是因为它是古代法国的王徽吧?但是,您是怎么确定房间的门饰是百合的?” ──至於故意输掉前四局松懈老头警惕的事,还是略过不提为妙。柯南暗忖。

“纯属巧合,以前调查某个案子时学过一点盲文,而手指在黑暗中被送入房间时又刚好有机会滑过门饰。”

“请问,平次他……”和叶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个……”
就在他和宫野准备离开Gin所在的仓库时才发现两人完全被困死在那里了。非但如此,通风口还开始不断涌入瓦斯气,看来仓库监视器后的人要他俩马上就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通路突然在他们面前打开。通道尽头的房间居然是游轮的总控制室。一进门两人更是大吃一惊,中弹倒在主控台边的服部平次仍拼命用身体挡住因打开仓库门而闪光的开门键,肩膀上的伤口由於大量他失血已经近乎昏厥。留下宫野为他急救,赤井立刻尾随以为平次已经没有什么危害而离开的贝尔摩多来到了八角大厅。

──“他现在和灰原在总控制室……”

没等他说完,脚下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天花板上的沉重的水晶灯以令人害怕的幅度摇摆着,发出唏哩哗啦的声音,几个人站立不稳向踉跄着向四面倒去。船的某处爆炸了!与此同时,牌桌上方那盏与大厅别的装饰极不协调的平顶吊灯中冒出浓得令人睁不开眼的白色催泪气体。但又在一分钟之内,烟雾散尽,整个大厅平静得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般,只除了那绿色的牌桌,桌后的老头以及倒在地上的贝尔摩多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光鉴可人的细木地板空空如也,仿佛那里从来就不曾有过任何摆设。

“去总控室!”赤井大声说。



几乎就在大家到达总控室的同时,船体内部再次发生爆炸。某些船舱也因此失火了,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呛鼻的薄烟。扶起受伤的服部,几个人迅速原路退出。转过一道走廊,烟雾中几道黑影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是谁!”赤井举枪瞄准。

“是我们,赤井队长。还有警视厅的特警。”这个回答立刻让逃出来的人松了口气。
一行人很快在别动队员和特警的保护下到了最顶层的甲板上,标有警视厅的直升飞机也开始缓缓下降。但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第三次爆炸发生了!

剧烈的震动中整个船体开始明显地向右侧倾斜,桅杆上的夜灯不堪摇晃落了下来,径向兰的头顶砸去──

“小心!”妃英理猛地把女儿推到一边,自己却被击中头部,在倾斜的甲板上站立不稳仰身跌过栏杆,直坠向茫茫大海!

“妈!”毛利兰惊呼着扑向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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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nd of darkness(上)

等兰他们赶到栏杆边时才惊喜地发现,妃英理并没有掉入海中。在她下落的过程中最下层的甲板上一只有力的手突然准确地凌空拉住了她,尽管手的主人也因惯性而小半个身子被拖出了船舷外──竟是浑身湿漉漉仍还有点不清醒的毛利小五郎!

鲜血,源源不断从妃英理头顶的伤口流出来,坠落时半散开的长发被血浸透了蜷缩成一缕缕贴在越来越苍白的脸庞上,连职业装里的白色丝绸衬衣领子也早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逐渐模糊混同成一色,自己也越来越无力把握住仍紧拉自己不放的那片温暖。昏眩中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不远处什么物体不断急速下落时破开空气的震动──是船体爆炸时落下的碎片吧?

“放手,小五郎,否则你也会死在这里!”下意识中她向丈夫喊道。

“不可能的,英理!这十年里我好容易有机会再抓住你,你以为我会在有生之年放手吗?英理,不准放弃,听见没有!”毛利小五郎脸色铁青地大吼。

没等急忙跟着两个特警下来的毛利兰赶到,一身狼狈的毛利已抱着昏迷不醒的妻子出现在大家面前。径自小心翼翼把她安置进直升机,他半蹲半跪在妻子面前,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不停在她耳边低声重复着:“不要离开我,英理,不要离开我,……坚持住,我知道你能办到,英理,你一定能行的……”



“她并没有拦你。”赤井一边给随身手枪上子弹一边对身边的柯南说。与此同时另一架正在下降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卷起的旋风把他们的衣襟吹起老高。

“因为她知道,我会去亲手终结这一切的。”仰望着兰他们逐渐远去的飞机,柯南的语调既像在回答赤井又像在自语。

新来的飞机刚停稳,舱口就露出阿笠博士那张胖胖的脸:“新一啊,接到你的电话,我把你那些工具备用份都带来了。不过,这次真的不要紧吗?”

趁着工藤和博士说话的空档,赤井表情严肃地转向同样没有离开的哀:“志保,我不想听任何理由,你现在必须马上和博士一起离开这里。”

“嗯。” 她棱模两可地应着。

“活着回来。”上飞机前她对他说。目光中似乎有着种无可名状的情愫,在看着他,又似从他身上无限发散开来,远远聚向海天交界处某一个模糊不清的点上。

“I will. ”赤井秀一淡淡地回答,仿佛他们正在谈论着什么世界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一般。



飞机升空后,连特警们也在命令下撤离,甲板上只剩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两人的目光一碰已是了然:

“游轮上空已经被警方的飞机封锁,所以他们不可能乘直升飞机离开。根据这艘船的体积判断,唯一可能使用的逃跑工具就是潜水舱了。” 柯南首先开口。

“这么说刚才连续爆炸只有一个原因,”赤井接口道:“利用爆炸时产生的巨大的热量逃避红外探测仪的追击,而船体碎片将对警方有可能派出的潜艇的定位仪起极大的干扰作用。”

“那个人曾经提过如果我在牌局中轻举妄动的话,他就会把兰她们所在的房间沉到海里去。我想他们的出口可能就在那个八角形大厅里。”

“但要怎样才能抵达那里?这艘船的结构和普通游轮完全不一样。”

话音刚落,柯南的侦探臂章响了,是灰原:“工藤,眼下的情势我估计他们打算用小规模爆炸来金蝉脱壳。我已经调到这艘的结构图,发到赤井的手机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柯南有些惊讶。

“恐怕是在主控室的时候把追踪器安上他们的主机,一起飞就侵入组织的系统吧。”赤井却毫不意外。除了知道自己离开会比留下来更有用,还有多少理由能让这个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自愿离开呢?他想,嘴角浮现出一丝奇特的笑意。

“志保,你能看见那个人他们在什么地方吗?”他凑过去说。

“还没,监视器所显示的地方只有各个通道而已。不过如果你们已经有了确定目的地,我倒可以先行确认道路是否安全。”

“总控室后的八角形大厅,我们要去那里。”工藤毫不迟疑地回答。

“等一下……你们所在那层甲板上银灰色房顶的小客厅,右侧通往下层楼梯和连接的走廊,还没有在爆炸中遭到破坏。”

但就在转身之间,出乎意料的第四次爆炸发生了!船左侧的最后几个密封舱全部被炸开,剧烈的震动中大量涌入的海水使本来就漏水严重的左侧舱室不堪其重,整个船左侧以令人害怕的速度没入水中,偌大的游轮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是呈几乎90度角侧立在茫茫大海上!

刚刚进入走廊的工藤和赤井死死抓住离自己最近的固定物以防止自己在剧烈的震动和倾覆中甩飞。他们身后楼梯的电线在爆炸中被撕断了,四周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看见某个电线接头处不断冒出的金色火花。

“赤井,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人干的?”抓住一侧壁灯现在身体几乎完全悬空的工藤喊道。

“你指谁?”

“Gin!”

“绝对不会。”背靠另一侧墙壁的赤井很肯定地回答。那个地方中了两枪,恐怕凶多吉少。倒没想到他们之间也……

“不过船上的电力设施到现在仍未停止供电,这么说……”

一束雪亮的灯光照向他,竟是赤井短外套的袖扣在发光。他扶着墙站起来向悬空的柯南伸出手:“下来吧,名侦探。没错,看来船内部的能量供应系统并没有在爆炸中真正遭到破坏。换而言之,船里还有人在使用这个系统。开始破坏它表示他们马上要走但还没有离开,很好。不过船都倾斜成这样还不走,他们可真沉得住气呢。”

赤井最后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工藤什么,那个人说过的某句话在他脑海里一纵即逝,但已够他得出结论:“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赤井。他们打算通过爆炸把这艘船彻底颠覆过来。潜水舱的出口一定在甲板上。就体积来讲,就在他将我们进行分组的大厅里!刚才我测过了,爆炸是非常精准地每两分钟发生一次,现在的间隙时间只可能越来越短,走吧!”

海水仍不停地朝至少已经灌满一半大厅里涌,水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爆炸时产生的碎片,大厅另一侧房间的电线似乎在刚才的爆裂中短路,隔着门仍可看见不断冒出的大量金色火花。工藤他们找寻的潜艇稳稳地浮在大厅当中,走在最后一个的Médoc正钻进船舱。看见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的工藤和赤井,他微微向他们抬抬黑沿礼帽的边缘,似乎在向这时才到的两人致意。

“该死!迟了一步!”工藤咬牙道。

“还不是那么迟!”赤井说着拔枪射击,子弹打在潜水艇上激起金色的火花。Médoc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舱口。

就是现在!不等工藤反应过来,赤井一跃而出。只见他连续两个漂亮的侧空翻,蜻蜓点水般从水面漂浮的大块碎片上一掠而过,眨眼之间已在最后一跃中拉上了半开的潜水艇舱口!接着他双手一撑,隔着下降中的舱盖缝隙再是一枪,正在总控台前的Médoc顿时捂住被打穿的右肩向后退去。抓住这个空档,赤井秀一纵身从已经停止下降的潜艇舱盖缝隙中跳入舱内。在他落地瞬间两颗子弹几乎同时飞来,借助落地时的惯性躲掉其中一颗,另外一颗却擦着他手臂而过,顿时溅出血花来!

然后,再几次射击后枪声忽然停止了。趁着这个空档,从另一侧跟来的柯南也跳入船舱里。刚落地,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下就来齐了。恕我在这种情况下不便说欢迎,赤井先生,工藤先生。” ──那个人。

工藤此时才看清他们此刻正处於这艘只有一间总控室的狭小逃生潜艇内部。房间里侧正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身前侍立着左手拿枪与赤井互相瞄准的Médoc,源源不断从右肩伤口涌出的鲜血把他的上衣染红了一大片。而房间另外一边总控制台前是手臂受伤的赤井,他身后搁在控制台上的微型炸弹的红色指示灯正在闪闪发光,炸弹的遥控器正握在他手中──这就是他们停止开枪的原因吧?

“好久不见了,Mr. Vinyard。”赤井微微一笑:“──工藤,麻烦你键盘左边的绿色按钮启动潜艇 离开,航行路线应该是早就设定好了的──看来我们得稍微相处一点时间了。我个人建议在这期间阁下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联合国警署和日本警方已经完全封锁了海面并锁定这艘潜艇,同时,我相信你也很乐意知道军警正在进攻你潜艇的目的地,在里岛上的信息中心。当然你们可以尝试与自杀或者与我们同归于尽,不过,你们没有得逞的机会。”

老头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头:“是吗?这真是个令人痛心的……误会。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向你解释这点。”

“你是指从华盛顿打到这支手机上命令我们全体撤离的电话吧?”赤井无所谓地说:“真不想让你失望,但这只是FBI的又一个圈套罢了。当Gin打通这个电话给我的同时,联邦调查局早已秘密立案调查的国会副议长先生与你们组织的关系证实了,毕竟除了那两个人外就只有他知道这个号码嘛。他已经由总统亲自下令逮捕,也许现在他已说出了些什么也不一定。”

“Very well. ” 那个人脸色陡然一变,几道银影霎时从老头轮椅扶手射出,直取赤井咽喉而去! 赤井登时一个鱼卧在地,但仍觉得脸畔一凉。抬眼一看,一柄锋利的飞刀险险地擦过他脸不到三厘米的地方钉在墙上,整个刀没至刀柄!

几乎就在同时,他身边的柯南从皮带中按出足球,只一脚,正中那个人面门!老头顿时昏了过去。但还不等他完全收回脚,一只手臂将他凌空拎起,扔向墙角,接着他对上了Médoc的脸。

“小孩子还是学学守小孩子的本分的好!”对方森森冷笑着,手中泛着青光刀锋划向他的咽喉──有剧毒!柯南不由咽了口吐沫。

但只听一声轻微的哧声,Médoc手中的刀子应声落在地上,被赤井击穿的左手不住哆嗦着。

“刚才谢了,工藤。” 一脚把刀子踢得老远,赤井笑道。

“彼此、彼此。” 工藤回答。

“等等,”他拦住正准备给Médoc一记麻醉针的柯南:“还有些问题得问他。”

弯下腰,赤井突然伸出手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住Médoc的下巴,语调轻柔却让人忍不住冷汗直流:“还没到吞掉藏在牙齿间毒药自杀的时候呢,Médoc先生。先说说看,你们美丽能干的贝尔摩多小姐到哪里去了?”

“哼,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她的。” 脸色铁青的Médoc仍嘴硬地说。

“Ah, I see.”赤井脸上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捏住Médoc下巴的手稍微一用力,又在他颈 后一记手刀,那家伙顿时一声不响昏倒在地。

“你把他怎么了?”望着Médoc变形的下巴,柯南问道。

“把他下颌摘脱臼,免得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企图自杀罢了。”他说着走到控制台前选上了警方的频率:“目暮警官吗?我是赤井。怀疑有人易容混进警方人马,请马上组织对刚刚从游轮上搜查过回来的所有特警和别动队员进行贴身检查,完毕。”

“哈,倒忘了她是易容高手。” 工藤自忖。

“说实在的,我可不赞赏在这么个气闷的地方再多待上一分钟。”赤井开始操纵着潜艇上浮。

突然,主屏幕在毫无预警下一片黑暗。接着,上面浮现出一封哥特式字体的短简,明亮的字母泛动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栗金色长发般美丽的颜色。


首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论是不是死在将依你命令动手的Médoc手里。别否认,我知道你想杀我,你昨天晚上在别墅见到我时的眼神告诉我长久以来你终於下定了决心了。因为你担心你死后贝尔摩多无法控制我反而被我夺取组织的领导权。没错,我是想得到组织,但那并不是我的计划。我的目标一直只有一个,从你手中得到它。

但现在看来因为身份原因你似乎先着了一棋,但我也早想好了方法应对:这艘船的程序已经被我动过手脚,很快就会爆炸。毕竟,这世上有几样东西是我得不到的东西而别人又能得到的呢?

不过你也许会因此感谢我。因为在你这个注定要失败的行动后,组织的那两个死敌,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此时说不定正尾随在你仓惶逃离的身影后。能让敌人为自己陪葬也算是件乐事吧?

Still your sincerely,

Gin

PS.知道你们是教徒,所以我留一分钟给你们做临终祈祷。


主屏的字幕切换成倒计时,同时藏在主机中的腐蚀性物质开始发挥作用,空气中飘荡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仪表板上的指示灯开始不安定地闪烁着,霎时就灭掉了一半;几乎就是同时,所有的键钮全部失灵,潜水舱再也无法操纵了。

手枪的子弹根本击不开密封的潜水舱门,环顾整个控制室却是一样可用的工具也没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筹莫展的两人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屏幕上的数字不停以令人心惊的速度递减着,栗金色字体恰似Gin嘲讽又恐怖的冷冽笑容……

……19、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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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nd of darkness(下)

……5、4、3、2、1、0!

远离已经整个倒扣的游轮的某处的海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接着水面上浮出了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碎片──潜水艇爆炸了。

但盘旋在爆炸现场上空的某架直升飞机中,一双纤细的小手还拼命在切入与潜艇主机的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疾速敲击着,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屏幕上闪烁着的“信号中断”的提示。

“小哀,” 她身边的阿笠博士试探着开口。

“不要和我说话!”她极不耐烦地打断对方:“我马上就可以攻陷Gin这个程序了,还没有结束呢,等一下,还没有……结束呢……”

她的语调渐渐低缓下来,双手无力地从键盘上滑落,转向博士的盈盈大眼中仿佛瞬时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气般空洞得吓人:“我还是没能做到。”木然的口吻中尽是刻骨的自责。

“你已经尽力而为了。”虽然阿笠博士本人也震撼不小,但他仍温和地伸出手拍拍她。

“……博士,”宫野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让他走?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走?我为什么独自离开?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突然,泪眼婆娑的灰原抬头对阿笠博士一笑:“再见了,博士。”说着她猛地拉开机舱门就要往下跳。

“小哀!”博士大惊失色地伸手想抓住她。

但已拉开舱门的灰原却突然停住了,半空中猛烈而冷冽的疾风把迅速吹干她脸上的泪水,红色外套的衣襟被劲风吹得老高。

“耶?”

“博士,他们还活着。”她听似平静的声音后有抑制不住的狂喜。

“你说什么?” 博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小小的救生筏稳稳地浮在离潜艇爆炸处不远的海面上,从直升机上可以辨认出上面那三大一小的身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逃生筏上方竟低空盘旋着一个白色三角形的滑翔翼──怪盗基德!正是这个无人能及的怪盗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被锁死的舱门使他们得以顺利脱逃。

“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两个家伙,只剩十秒钟就要爆炸还不顾死活充救生筏把这两个家伙捎带出来。” 基德望着救生筏上几个浑身湿透的人说。

“任务第一嘛。”赤井笑道:“不过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对了,毛利先生也是你救的吧?”

“小意思,好说。”

“为什么要救我们?”工藤盯视着他的眼中有丝不解。

“不知道,也许好让你欠我个人情吧,名侦探。”隐藏在单片眼镜和白色丝质大礼帽下的出奇年轻却不见一丝稚气的脸上滑过一丝奇特的笑意。

他抬抬礼帽:“告辞了。”白色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豪华客轮在最后的爆炸声中彻底解体了。浓烟滚滚,无数剧烈燃烧的船体碎片飞升到半空中,又重重落下,即使是已经上到安全距离外警方快艇上的工藤和赤井仍看得惊心动魄。

“都结束了。”伏在船栏上的工藤感慨地说:“不过没想到Gin与他们组织里的人也是矛盾重重。”

“他才华出众又野心勃勃,即使是他的同伙也不能不对他心存忌惮,更何况他那个疑心极重的首领。我在向他开枪的时候清楚地听到另一颗子弹飞出枪膛,从背后嵌入他的肺叶的声音。”

“是Médoc吗? ”

“极有可能。”

“这么说他没穿防弹衣了?他明明知道那个人想杀他,他非但不躲,反而等他们杀掉自己后再报复对方。难道他真的那么想死?”“这是一个死亡的愿望,雪莉……”赤井猛地想起Gin临终前的话,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没有回答工藤的问题,他换了个话题:“刚才那个白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吧?”

“没错。很讽刺吧,我一直想将他绳之以法,非但没有成功却好几次被他救助于危难中。”谈到基德,连工藤的口吻都不那么自信起来。

“或许他也觉得在内心深处你们是一类人吧。别笑,你得承认正义和罪恶并不是那么清楚有条分界线的。有很多人去做那些事情是出於不得已的理由的。”

“但做小偷就是不对。”

“法律不是万能的,这世上也有法律不好管或者管不到的灰色地带。那些地方里自有一套生存法则,靠正义横起一条准则,我们是没有插手余地的。”赤井说着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在绕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愧是名侦探,果然洞察力过人──今天开始与这个组织相关的审讯和法律程序也要开始进行。你会在这期间起诉志保吗?” 既然问到他也索性把话说开了。

工藤新一沉默了,半晌他才字斟句酌地开口道:“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赤井。如果你这个问题早半年问的话,我会回答是的。如果我从来没有被变成柯南,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去办案并因外型原因受了许多歧视的话,我会以为周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朋友,名气还是兰。但当这下在刹那间都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时,我才真正认识到它们的可贵,我才发现要想做到一件事情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也才了解在奋斗中的牺牲和无奈。更重要的是,我认识到自己昔日的盛气凌人其实是源自多少人的宽容。感动之余我也想自己拥有这种美德。我想知道如果去协助一个人更好的开始,他可以飞得有多高。但我毕竟不能把法律抛到一边不管不顾,我看这事就交给警方处理好了。目暮警官他们或多或少肯定会得到一些关于她的资料,但如果他自己发现不了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我不是神,我只是个小小的侦探罢了。”他微笑着学着福尔摩斯的样子耸肩摊摊手。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赤井向他伸出手,不仅是感谢,也为工藤自身的新改变。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正是他们真正成为朋友的开始。

“你真的在乎我的决定?” 工藤歪头看他。

“当然,这是她如此重要的朋友的看法。而且我也想知道会遇到多少阻力。”

“什么阻力?”

“In a way, some wild dream as you is on your girl.”这话赤井说的极为泰然自若,工藤却不 由微微脸红。

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喂,James,你那边怎么样?”

“你估计得没错,我们的确在那个地方发现了那个人的被烧焦的残骸,经确认他正是Vodka!”

“该死!”赤井忍不住一拳擂在栏杆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的阴影却越来越甩不开:难道隐隐约约闪现自己心里的那个推测是真的?难道他真的打算让她……

“那么现在我们就差贝尔摩多了。”电话那头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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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I wanna be the daylight in your eyes…

五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里除了电脑屏幕的微光外一片黑暗,偌大的房间除了手指快速敲击键盘的轻微达达声再不闻其它。

突然,那双纤细的手停了下来,红褐色短发少女的目光定格在警视厅资料库的一份秘密报告上。随着字幕的滑动,她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Gin?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与此同时,警视厅的某个办公室里。

又点燃一根香烟,年轻的黑发男子抬头瞟了眼电脑屏幕,继续翻阅手中那份厚厚的传真报告。

一只老人的手无声推开他的门走了进来:“赤井。”

黑发男子抬起头笑道:“是James啊,坐。──你这老骨头可真勤呐,刚下飞机时差也不倒就赶过来了。”

拿起桌上的咖啡倒了杯给老人:“美国部分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自Médoc肯开口来简直进展神速,我看你当时真是把他吓坏了。这是详细报告自己回头看吧。James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张磁碟递给他。

伸手接过来,赤井摆出满脸无辜像:“我哪敢吓唬他。”

“日本这边呢?我听说工藤新一已经变回原型了。”

“和美国那边情形差不多。工藤的表现也算对得起他那个‘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称呼了。”

“这么说她也变回来了?”

“是啊。”赤井淡淡回答道。

“出什么事了,小子,你不会一点都不为此高兴吧?”老人推推眼镜打趣道。

“没什么。我在看贝尔摩多的验尸报告和对那艘船的海下搜查的报告。”

“贝尔摩多死了?”James诧异。

“嗯。在Gin死掉的那个仓库里发现一男一女两具烧焦的尸体。报告说那女人是先拿自己的手枪击中心脏然后再开枪打燃泼在地上的汽油自杀身亡的,与美国传过来的齿形对比确定那就是贝尔摩多。男尸心脏部位一前一后中了两枪,照潜艇上的情形来看我相信另外一枪应该是Médoc干的。并且很明显他在女人自杀前已经死亡。”

James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你的意思是……她是为Gin而自杀?她那样的女人,不会吧。”

“为什么不能呢?她以前是他的情妇。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他们也在仓库里找到了男尸的手枪,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弹夹是完全空的,并且他们还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本应装在里面的全部子弹。”缓缓碾灭香烟,赤井的表情相当复杂。

“全部子弹?这么说── ”想到这里,老人也不由睁大了眼睛。

“It’s true, James.” 年轻男子的口气很难形容。

“他当时瞄准宫野的手枪的弹夹是空的了。”放下杯子,James含义不明叹道:“Poor boy.”

“他临死的时候给了志保APTX4869的药样。如果他的计划能够成功,在他为自己报复了他的首领,干掉我们这几个组织的死敌的同时这个世界上能有足够证据控告志保的七个人:老Vinyard,Vermouth,Médoc,Vodka,他自己还有工藤和我就全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换而言之,所有来自她过去的东西都会随着那艘船的爆炸而灰飞烟灭,她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他的口气淡得出奇。

“重新开始?但是,她迟早知道事情真相后又会怎么想呢?”James冷静地说。

“就像他对她说的那样,活下去,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终生走不出他的阴影,还有──恨我一辈子。因为是我向手枪没有子弹的他开的枪。当我想和他以男人对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用那样的方式告诉我说我连让他开枪的资格都没有。”

“表达蔑视的绝妙方式,就像他毁掉一切他得不到的东西时一样手法华丽而残酷。真是个精通操纵人心的魔鬼。──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过,你打算怎么办?”老人看他。

“你清清楚楚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赤井看了眼James,眼中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随即恢复平静。



铃木园子家的社交晚宴。

“其实我觉得你穿深红色的礼服也蛮好看呢。” 毛利兰说。

“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改变下而已。”宫野对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咦,那不是赤井先生吗?”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正想转身离开时赤井已经看见她了:红褐色的头发和与眼睛同色的青绿晚礼服交相辉映,简约雅致的单肩式样露出白皙优美的手臂,合身的丝质长裙使她就像月光下的花精般异常美丽迷人。和身边的客人敷衍几句,他径直向她走来。

“晚上好,毛利小姐。晚上好,志保,你看起来非常迷人。”他并不掩饰眼中的赞赏。

“谢谢。”她淡淡地应着。

“噢,新一和园子在那边,失陪了。”兰一笑而去。

“想要喝点什么吗?”

“香槟就好。”

穿行于衣冠楚楚的宾客中,宫野开口道:“我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知道谁告诉我说我叔父是铃木社长的朋友,所以就给我送来了请柬。怎么,看见我让你不高兴了?”他打趣道。

“怎么会呢?你的案子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他边说边为她打开通往阳台和花园的落地玻璃门。

“秀一,工藤说他答应你不起诉我。”她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他,眼睛亮得吓人:“为什么?”

“为什么你认为你该受到惩罚?”他反问她,口气中竟有丝严厉。

“我──”她欲言又止,有点狼狈地转过头回答:“只想能够问心无愧罢了。”


难道──他心里一紧。深吸了口气,赤井竭力用不在意的口吻说:“昨天晚上,有人侵入警视厅的资料库,但我没想追踪……”

“……你猜得没错,那人是我。”她低声打断他:“所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只听见夜风穿过树叶传来远处宾客们隐约的喧哗声。

“志保,你……信任过我吗?”他很突兀地问。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她诧异。

“要不然我能怎么想?”他自嘲地笑笑,目光投向远方摇曳的灯火:“没错,刚刚打入组织的时候,我确实是因为情报的原因才来找你的。但我陷进去了,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我曾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谎言。因此失去你的信任,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呢?──我真的很抱歉,志保。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听着赤井的话,宫野把手中的玻璃杯越握越紧,该死的他竟然把自己当成这样的人!
“我也不是开始就相信你,所以我从来没为此怪过你!”她火大地冲他喊。然后她才发现自己激动下说了什么,顿觉大窘,干脆转过身不去看他。

听她如此激动地否认,他只觉得顿时松了口气:“对不起,志保。”

带点希冀,他走到她身后说:“那么我们会再有次机会吗?”

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有点被迷惑了,不明白原因,或者说不想去明白。

幽幽地叹口气,她答非所问地说,看似平淡的语调里却是彻骨的孤寂与悲凉:“其实我早知道我父母不是在车祸中死亡的……”

“刚刚从美国回来的某一天,我一个人在实验室翻看父亲留下的笔记,却发现里面夹的一张作为书签的纸片,上面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后来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无意碰翻了茶杯,水浸湿了纸片,露出密写墨水留下的信。他们早知道拒绝研究的结果迟早会死于非命,只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女儿幸福。几乎就在同时,我知道了姐姐有男朋友的事情。看着她想起他那幸福的样子,我就决定无论如何只要有机会就一点要让姐姐先离开。后来明美因此出了事要被杀。Gin就来跟我提条件说如果我跟他的话他可以救明美。所以我就……”

“决定了……”

“嗯,然后我就不再为自己而活。”

“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不,不,秀一,拜托别再用那样好的口吻跟我说话了,我不配的。你知道我的过去无法重新来过,而且我们都很清楚他想干什么,要我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命运。但你不同,你不希望将来的生活中有来自过去的阴影吧?”

“志保,你是否从来把我当作一个可依靠的男人来看待过?你是否能够信任我一次,相信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一切都会有很大不同?还是宁可一个人承担一切,让他暗自得意他还控制着你?我不会去在乎你的过去,无论是和组织还是和他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命运,命运的决定权在你的手中!你是否愿意为自己选择一次,你会吗?”

他如深泓般深不可测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成年男子对所爱的人的坚定,对将来的决心,以及她从来没见过的……占有欲。

她觉得自己仿佛也被这种对未来坚定的信心感染了,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自己心中某个结断掉时的细微响声。

“是啊,秀一,”她喃喃地说:“你说得对,是该放下过去想想将来的时候了。”

所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低下头,吻上她玫瑰色的唇。

“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会再失去过你第二次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但是,你确定那不是同情?”她抬起头问他,大眼睛中仍有丝不确定。

“天呐,”他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志保。如果我只是同情你我就不会希望能看到你的微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她轻声笑了,不带任何心机的笑容温柔又顽皮,大胆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你抓狂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真的?这是我的荣幸。”握住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他的眼睛魅惑又有点邪恶:“不过,这就是全部了吗?”

她的脸又红了,转过头不看他:“老天,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恶劣。”

“有,你。” 他笑,但仍坏心眼地不肯放过她:“不过这就是全部了吗?”

“不仅仅这些,我爱你。” 她低声说,然后踮起脚尖,以吻封缄。



“偷看别人谈情说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园子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阳台上的工藤新一身后。

“那我又该如何评论你呢,怪盗基德先生。”工藤微笑地转过身对来人说。

“又被你认出来了。”对方有点受挫地一笑,举手投足间却毫无惧意。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迟疑了一下,他回答:“你们的行动让我凑齐了我长久以来所找寻的那个迷宫拼图的最后一块,而那对我意义非凡。──对了,铃木小姐本人在她房间里。”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基德扔出一颗烟雾弹。迷雾散去,只留下地上那朵的红玫瑰,和他仍飘荡在空气中的收场白:

“这是个好结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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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尾声

十年后。

铁灰色的BMW缓缓开进华盛顿郊区一所幽静的洋房的车库,不一会儿,留着黑色短发的车主走了出来。随手拾起堆在门口的晚报和几封刚到的邮件,他掏钥匙开门,把外套挂在风门间,走进了摆设雅致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停步听了听,他毫不迟疑地向厨房走去。

一个红褐色短发的年轻女子正在弯着腰忙碌着什么。悄悄走了过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一吻:“我回来了。”

年轻女子吓了一跳,却并不惊惶。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秀一,你回来啦。”

把曲奇放进烤箱,她转过身来:“送女儿去学校感觉如何?”

“剑道教练对她这次的胜利非常满意,向我提议让她准备明年的国际比赛。不过她的计算机老师却怒气冲冲地告诉我说智子第N次破了他的安全密码。”

做母亲的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败在一个8岁孩子手里,可真的很丢脸。秀一,我看还是什么时候有空你教她好了。”

“说得也是啊。”他随口应着,一边翻阅着刚收到的报纸:“对了,明年James就要退休了,推荐我补他的位置当FBI的副局长。我想这个升职会比较有挑战性,而且也可以长驻华盛顿,所以很感兴趣。你觉得怎么样?”

“那当然好啦。不过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会更加忙。”

“这个我也想到了。恩,你的世界医学年会什么时候开?”

“下个月。不过我的发言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否则你以为我有几个胆子从耶鲁实验室那几个工作狂助手眼皮子下溜回家给智子过生日啊?”

“说得可怜,我看那里面最拼命的恐怕就是你这个博士生导师了吧──喏,你的信,日本来的。”

“是步美的信啊。”她有几分惊喜地接过来。

看着信纸上娟秀的字体,宫野脸上逐渐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几个小鬼还好吧?”

“都挺好,除了光彦和元太成了小情敌外。博士自工藤变回来后开始卖变声领结的专利权,今年已经发达到又在轻井泽买了栋别墅。这里还有他们去看博士时的照片。你也看看吧。”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宫野接的:“喂,赤井家……”

听着对方的话,她好看的眉毛不由打了个结:“什么?工藤新一……这次且看在兰的份上算了。你要再敢给我把这种把戏玩上一次,你知道我们会怎么拾掇你的。”

“怎么了?”赤井微笑着看着气呼呼挂掉电话的妻子。

“工藤新一说要来。”

“又有案子吗?他可以去FBI找我啊。”

“恰恰相反,他是来渡假的。他还有兰和两个孩子以及服部一家三口,他们的飞机已经在华盛顿着陆了——说是给我们个惊喜。”

“老天,”赤井放下报纸:“我看这俩小子真的很欠揍。志保,麻烦你收拾下客房,我去给租车公司打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已经上了去机场的高速公路。

“Thank you.”她突然对正在开车的丈夫说。

“For what?”他诧异。

“For giving me the best days of my life.”

“Don't thank me. We create it together.”他淡淡回答,又专心开车。

她的目光则转向了窗外的高天白云。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奇妙,幸福更如高天上的流云无法为它规定一个具体的形态。但如果你选择它,诚心想要得到它并为之努力,你会发现幸福就在你的身边,就在你平凡的生活一点一滴里。热爱眼前的生活吧!

[ Last edited by OWEN on 2003-7-26 at 0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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