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朋友会 属于您自己的私密空间讲出你的真心话看看我们的生日能不能占有366天关于我的你不知道的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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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5)

  回到宿舍,黑暗中,刘希显然还没有回来。我随手打开灯。
  正前方——我的床上坐着个人——是凌漱石。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十点就已经下晚自习了?”凌漱石抬手看看表,“现在都十一点了。”“我在树林里散了散步,今天的空气很好,月色也很美。”凌漱石从我的床上站了起来,他缓步走近玄关,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书:“今天,邹娦是不是在你边上安排了一个插班生?”消息传得真是快啊!果然不亏是学生会的副会长。
  “是的,”我顿了顿,“他长得和小暮一模一样。”凌漱石低着头,把书放上书桌,“我知道,今天他来过学生会办公室了。”
  “他就是小暮,对不对!”
  “你认为一个脖子上插着刀的人还能活着?”他转过身来看着我,随后,轻轻地说,“我注意了他的脖子,‘卓俨’的脖子上没有一点伤痕!”莫非是我猜错了?
  “你那两只老鼠呢?”哥哥左右张望了一番,伸手推开了窗。
  “我可没把它们挂在半空中。”我犹自烦恼不已,“在生物教室呢!”“得有爱心,好好照顾它们!”凌漱石向我挥挥手,“行了,我得走了。再迟,你的室友可就要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刘希什么时候回来?”我狐疑地盯着他的脸,难道……
  “我让柯湜缠住她了。”哥哥笑了一笑,“11:30分放人。”
  “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我随手揉了一团废纸,空投他,“你这叫行业不正之风,知不知道!”
  “真是要谢谢你的教诲,再见!”哥哥轻松地接住“导弹”狡诈地眨眨眼,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喂,这儿可是三楼!”我冲到窗台边,向下一看。
  早没人影了。
  “不会是摔死了吧!”
  “乌鸦嘴!”一个黑影从窗台下突然间冒了出来,“可是我喜欢!”见到我惊讶的样子,他咧开嘴笑了:“像不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楼台会?”原来他是踩在了窗台下的铁栅栏上。
  “你……!”我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几乎想先扁他一顿。
  “怎么?想K我?”他挑高了一边的眉,显得很不以为然。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垮了下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枉费我这么关心你!我‘冒天下之大不韙’瞒着舍监来看你,你居然想K我,扁最爱你的哥哥!”
  “想骗我?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会上你的当?别开玩笑了!”我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放开他,退到床边,“你进不进来?要走就从大门走。别让人以为你有爬窗的特殊嗜好!”他跳进窗户,莫名其妙地趴在书桌上大笑起来。当抖动的肩膀平静下来的时候,他背对着我说话了,只不过声音闷闷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了,昨天他们打电话来,说是要签协议。他们决定把房子留给我们两个,但要我们两个自己生活。”哦,经过了半年多的“筷林盘雨”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到他们竟如此无情。对此,我的心里居然没有一点点的伤心,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是不是?”我靠在床栏上,“既然如此,你何必这么伤心?”
  “对,你说的没错。”他回过头看着我,眼中有着难解的光芒,“但是……你会和他们一样离开我吗?”
  “你问得真奇怪?”我皱了皱眉头,“可以解释一下吗?”
  “我问得的确奇怪!”他有些自嘲式的轻笑了一下,随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了起来,“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的。
  因而,我所能承诺的就是——永恒。”
  “你怕我?……怕什么呢?”像是突然间发现了我的颤抖,他搂住我的肩膀,亲切地说,“我是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为守候你长大而杀了……!”他突然间警觉地住了口。
  “你做了什么?”我紧张地盯着他,心里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我有一种感觉,他所做的事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不,没什么。”哥哥伸手从我的肩头上取下了一根落发,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
  “我一定要走了,要不然等刘希一回来……嗯……你知道的。”他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种笑,既熟悉又陌生。似乎我曾在什么人的脸上见过,“我想你不会希望在明天发现整个学校里的谣言‘散入春风满洛城’吧!”他倾身吻吻我的前额,推门走了出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忽然抛下一句话:“其实,你把卓俨想得太简单了!你看着吧,他很快就会向你证明这一点的!”
  星期五的傍晚,操场上的人稀稀落落的。我站在花坛边,等待着哥哥,预备和他一起回家过周末。
  下午的事还历历在目——“五点一起回家?”
  “可以啊,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儿。”哥哥略一思索,脸上出现了一抹歉意,“我们学生会在四点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不过,我可以尽量争取半小时解决问题。”
  “你就不能缺席?”
  “不行,今天是由党会主席主持会议,不能通融。如果缺席,我就得倒霉了!”
  “好吧,你可要快点!”但是……现在已经六点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吧,拜权主义者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半个小时后,学生会的干部陆陆续续地从会议室所在的二楼楼梯上下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不久前当选的学生会会长——朝忤。
  (注:“静苑”里的传说中说:在三年前——就是发生案件的那年,曾有一名党会主席,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和他的男朋友接吻。朝影的哥哥——朝忤,就是三年前被传得风风雨雨的那位党会主席。)其实先前看见朝影在操场上溜达,我就知道他也在。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卓俨。不幸的是,他以事实向我证明了:他的确不简单。目前,他是学生会的书记。
  几乎人都快走光了,哥哥还是没有出现,就连焦剑也不见踪影。
  我觉得奇怪极了!
  “我说凌碏,你是不是在等你哥呀?”(9)班的班长向我探过头来,“你要是在等他,那可还有会儿那!党会主席把他留下了,好象是有什么事!”
  “他找我哥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我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可以上去找他吗?”
  “别这么说,他们哪有那么无聊!不如……你就上去吧,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学生会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我因为这题做错了,所以得了59分,可是忻川的考卷上的这一题得数和我是和我一样的呀。没道理,他是61分,而我不及格。”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是在竭力辩解着什么,但他的话却充满着考试“指挥棒”下产生的自私意味。我好奇地凑近门边看了起来。
  “哦……你突然间闯进来就为了这事?”“哗啦”一声,焦剑冷笑着扯过了一个男生手中的考卷,“我看看……这好象不是你一个人的吗!”“嗯!忻川硬是不愿意来,他不想得不及格,哈,想得美!我拿了他的考卷就上来了。您倒是评评理啊!”“呵呵,看吧!这就是人性。我早说过了:人是一种极端自私的动物。”焦剑把考卷拍上桌子,回头凑近哥哥的耳边说道,“如果你把两头羊或是两头牛牵进屠宰场,并设法让其中的一头明白它的同伴可以不用死了。那么羊会高兴地‘咩咩’叫,牛会快乐地直甩尾巴。而人呢?你看,他自己已经是不及格的了,当他知道他的同桌及格后。他那张叫嚣着的、丑恶的嘴脸真是令人恶心。……如果造物主知道了自己所创造的是什么样的恶梦时,恐怕他会连哭泣都嫌迟了。”他故意说得很大声。
  此刻,陌生男孩的脸精彩得活像调色盘——由红到白再变青,到最后竟涨成了紫色。
  “你们(9)班的竞争好像也很激烈嘛!可是,这考卷不归我管,谁批的你找谁去。”焦剑指了指门,“就不用我给你开门了吧!”男孩冲出了会议室,连头也没抬一下。我看他是快要心理崩溃了。焦剑果然有逼疯人的本事。
  当会议室里只有焦剑和我哥哥时,焦剑开口说话了:“我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他懒洋洋的声音里有着一抹莫名其妙的严厉。
  “这是威胁?”哥哥的声音相对而言很平静,“如果,我说‘办不到’呢?”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吧!”
  “你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但是,偏有我这种不受威胁的人。你失策了。”
  “难道你不怕死?”
  “怕死?……我敢说,在这世界上是没有人不怕死的。勇敢的人和懦弱的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勇敢的人能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理想而抛弃生命。我不能说是个勇敢的人,但很不巧的是——我也有理想的。”
  “你不怕死,……那很好!”从门缝里望去,焦剑“啪”的一声阖上了手里的文件夹,一脸明显的震怒:“难道你就不怕凌碏受到影响?”
  “你不防试试看,只要你有这个胆量……”哥哥的声音顿了顿,“至于我个人,我是不在乎见到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开口的党会主席的。”
  “呵呵,凌漱石,你知道吗?我就是欣赏你的这一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焦剑不怒反笑,这时候,几乎连他的眼睛也反常地微眯成了一勾弯月,“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好奇,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火的时候?”
  “那又关你什么事?”哥哥有点不耐烦了,他的视线开始在会议室里飘荡,“碏?你怎么在这儿?”他显然是发现到了我遮遮掩掩的身影。便于那一瞬间讶异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哦,‘说曹操,曹操到。’可怜的凌碏,是不是怕你哥被我吃了?”焦剑平静而优雅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浅浅地饮了一口,“未免太过虑了!啧,女人哪,就是这样。”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想不想知道刚才我对你哥哥说的什么意思?”焦剑的语气听上去具有十分的诱惑力,他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过去。
  正想上前,凌漱石伸手拦住我。紧皱的眉,道出了他的不悦。
  “我已警告过你了,党会主席。”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焦剑还在不怕死地轻捻“虎须”,脸上戏謔的笑分外得刺目。
  “你有病!很严重的病。”我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国家的损失。”
  “哦,我有什么病?”焦剑的神色似乎是很好奇。
  “神经病!”
  “哈,哈……哈!”焦剑闻言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我就说了,他有神经病!被人骂了,还这么高兴。
  “你要是没有事,我们就先走了。”哥哥边说边把我拉出了会议室。
  “可别忘了我说的话,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焦剑晃了晃食指,低头又一次端起了手边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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