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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6)
在星期二的早上,我骇异地发现——我饲养的两只小白鼠中的一只死了,而且还死无全尸。种种迹象表明,它是被另一个给活啃了的。
我把它们连笼子一起带进教室。
远远地走过去,刘希正啃着她的早点。她转动着圆圆的大眼,含含糊糊地说:“你喂了东西没有?”
“还喂呢!小轩早吃饱了;而小洛,从此以后也没必要吃了!”
“怎么了?”她和另几个住宿生都好奇地问我,且同时围了过来,“该不会是你想偷懒,准备送给……”她们的话——等一靠近鼠笼就断了。
“拜托……我早饭都吃不下了。”刘希苦着一张脸,并嘴停了下来抿了一口水,“你想让我减肥,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刚说完,她又往嘴里塞了一截年糕团,“说真的,我现在才知道:武侠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怎么说?”我和女同学们都好奇地看着她。
也许是我们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吧!她终于得意洋洋地开口说话了,是口齿不清的说:“小说里讲:不论是什么东西啃过的活物,都会变成血淋淋的白骨,但是你们看——小洛的残骸根本就是粉红的嘛,就像是嚼剩的肉渣滓。”
“说得真恶心……”
“呀!你们女同学还没听说啊!”启彤从教室门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脸的惊讶,“怎么还这么平静?”
“听说什么?”
“高三篮球队队长——罗琳,他死掉了。而且还死得很惨呢!”启彤喘了口气说道,“尸体是在临江公园的河里被发现的,听说是自己浮上来的呢!人家说他大概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呃……对了,前两天他老爸和老妈不是带着警察来学校了解情况嘛!呵,他老兄这回可出名儿啦!”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真是没有同窗情!”小北啐了他一口。
“小碏,这不会是现代版的《恶兆》吧!”刘希咽了口口水,手指颤抖着指向我桌上的鼠笼。
“我今天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刚好经过公园。我可是亲眼看见罗琳的尸体被捞起来的。他浑身又青又紫的,模样都看不太清楚了。嘿,还真是够‘帅’的!他的腰部这里……”启彤比了比自己的腰身,“有一条大约半寸长的伤口,验尸官轻轻一按,你猜怎么着——还‘噗哧噗哧’地往外冒黄黄绿绿的腐水呢!”
“我说启彤啊,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我是在吃早饭呢!你也太过分了。小心我……”朝影和朝忤进来了。朝影微笑着说:“这么热闹!是不是不考试了?”
“怎么可能!你有见过哪个老师会这么好心的吗?”刘希朝天上翻了个白眼,“是你们篮球队的队长罗琳啦,他死掉了。”
“哦?”朝影疑惑地向朝忤投去了疑问的目光。他的眼睛竟已不再带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了?
“喂,你们篮球队的。校长正找你们呢,好像是警察要找你们去录口供。听说是罗琳在失踪的那个晚上对他老妈说,是和同学有约!”(9)班的副班长从门口探进头来……
傍晚时分,我正打算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去找我哥哥。却未料想在半路上被焦剑拦截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今天的事你听说了!”他用玻璃杯倒了一点红葡萄酒,我发现他很喜欢喝酒。
“你是指罗琳的事?”
“是的。”
“那又怎么样?”我耸了耸肩,“又不关我什么事!”
“当然和你有关。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就会明白许多的事情。”焦剑透过酒杯,浅笑地看着我。
“什么真相?”说实话,我还蛮好奇的。
“罗琳其实是被朝忤杀死的。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干的。你知道(9)班的卫风颖吗?”
“你是说那个在(9)班独占鳌头的尖子?他怎么了?”
“他是合谋。可罗琳其实是跟他无关的。”焦剑抿了口酒,“朝忤要杀罗琳是因为罗琳骚扰他的弟弟。嗯,你知道的。朝影的眼睛……
实在是勾魂摄魄——他的身上附着狐精的灵魂——‘灵’。朝忤喜欢他的弟弟……喜欢得不可自拔。所以他一直很讨厌罗琳,又听卫风颖说要解脱他弟弟的烦恼只有:杀一个人,把狐精的灵魂给转移掉。于是,他经过策划杀了罗琳。卫风颖呢,他的家族历代都是术士。一方面他是为了遵从他死去爷爷的托梦,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喜欢朝忤,所以要为他做任何事。”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有证据吗?”
“我不说谎,但我也不能给你证据。因为,你一旦拿到了证据就很有可能会告发。这样一来,势必会毁了朝影和朝忤。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回去以后,你可以好好地想想,也许你会从中悟出些什么和你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来。”午夜十二点——实在是睡不着。焦剑指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去厨房倒杯牛奶。
书房的灯还亮着,难道哥哥还没睡?
我走进书房,凌漱石,正坐在桌前。他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他的指上打着圈。而他面前的书则还是倒放着的。
“你怎么还不睡?”我皱了皱眉头,上前递了杯牛奶给他。
他猛地一震,随即抬起头,脸上笑容可掬:“等你倒牛奶给我啊!”那笑容虽可掬,但却有着好几分的虚假。
他有心事。
我明白,他其实不想让我知道,也极力地隐瞒着我。但是,身为他的妹妹,在一起生活了16年后。我敢说,自己是十分了解他的。此刻,他的神色实在是怪异。甚至,还有着一丝丝的恐惧流露在他的脸上。
“我说,”他低着头,就连声音也充满着干涩,“如果,你必须在我和卓俨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你会选谁?”
“你指什么类型的选择?”
“就是……不,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他烦躁地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困惑,“你什么都别问我,我不想说,也不愿意说。”
“那好吧,我不是什么也没问吗!”我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他的书房。可是,我知道:这个谜,我总有一天会揭开的。
自从升上高二以后,卓俨诸事不顺。他险些被排挤出学生会。
我认为,这是由于焦剑毕业后,他失去了靠山的原因。而令我不解的是:种种迹象表明,哥哥正是“反对他”呼声最高的人。不明白!
不明白!我实在是不明白,毕竟卓俨没有得罪过哥哥啊。
卓俨开始变得有些沮丧,他总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他实际上是在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
刘希和其他同学一样,他们也喜欢把视线围绕着我和卓俨。
有这么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小碏,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刘希神秘地把我拉到教学楼外的树林里。
“发现什么?”下一节课是物理考试,我正忙着看笔记,实在是有一些心不在焉。
“卓俨很像你耶!你都没发现?”
“你是不是又要接下去说‘是夫妻相’啊!”我又翻了一页笔记,“问你呀,这个‘交流电’的答案为什么是零?”
“谁让你上课不听!”刘希,直截了当地揭了我的短。
“快说,快说!”“不如,由我来给她解答好了。”蓦地,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是卓俨。
“好啊!”刘希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转身离开了树林。
“你的物理有把握吗?”“有。”“那就靠你了!”我开始笑了起来,是那种别有所图的笑容。
“可以。”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影,“不过,放学后,你得在这儿等我,我有事想告诉你。”“嗯。”当卓俨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充满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仿佛,在他的心里有着澎湃的海潮。现在想起来,似乎在当时我就已经预计到了之后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将会是个噩耗。
这时候,我第一次注意到。正如刘希所说的那样,卓俨的长相着实地像我。
“怎么会?!”我惊愕地喃喃自语道,“他究竟是谁?”“你也发现了吗。”卓俨轻叹了一声,“我等你的这个发现已经有很久了。”而如果没有刘希的提醒,我是决不会注意到的。
“实际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闭合了他的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呈现的是一片静寂的清明,“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如此相象吗?那是因为……我才是你的亲哥哥!”“你?”我冷笑了一声,“你姓凌,还是我姓卓?”“你说对了一点。”卓俨低下头轻笑了一声,“你可能是忘了,毕竟那只是你四岁只前的记忆了。”“要是我不相信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卓俨的样子实在是很真诚。
一幢普通的旧式宅子,在荒芜的庭院里。院里的杂草足以把一个1米6的成年人掩藏在其中。房前的石阶呈现半崩塌状,门廊踩上去有着清脆的“嘎吱”声。就连……大门也是半敞着的朽木。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一个事实——“这里有很久没人住过了吧!”“不多不少,12年。”卓俨的眼中有着瞬间既逝的痛苦,“它被人忘却、逃避了12年。”看房间的格局,这里似乎是客厅。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卓俨静静地站在那儿。他的双眼紧盯着地板上的一个破败不堪的布娃娃,以及一艘坏得几近“铁达尼”的航模上。
突然间,他走上前,捡起了那个挂着一只眼珠的布娃娃,回过头问我:“想起来了没有?”那是我的娃娃!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顿时惊得我目瞪口呆。
“还记得你的宝库吗?”色彩鲜艳夺目的画在我眼前展现着。
“我们卓家人的记忆力是最强的,哪怕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娃儿。”卓俨的声音沉重了起来。
宝库……是的,我的宝库。
我猛地转身飞奔了起来,穿过阴暗的客厅,跑过那褪了色的记忆的长廊。
在长廊的尽头,我站住了。
推开腐朽的门,一切都鲜明了起来。从墙边上摸过去,第六排,第八个。
当我移开墙砖,那墙砖后面露出的盒子。我已经开始相信卓俨的话了。
盒子里是一张全家福。
奇怪!怎么那位妈妈的脸竟令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我曾经在哪儿见过似的。
“她和你很像对不对!”卓俨的手轻轻碰触着照片的相架,眼睛里有着难掩的依恋,“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长得实在太像她了。”是的,就是我的脸!
“我为什么会成为凌碏?”我相信了卓俨。
“因为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深深的伤痛。
“怎么会?”他苦涩地望着我的脸:“你真的想知道?”“那是我!是我的错,我是个杀人凶手。”他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似乎他已经隐忍了许久。他像是在猛然间,闯进了过去的梦魇之中——
为什么不带我出去呢?我一直很乖啊!
小俨嫉妒地看着将被父母亲单独带出去远游的弟弟——小暮,心里充满着淡淡的恨意。
“哥哥,你把航模借给我玩玩好不好?”年仅三岁的卓涵紧紧地拽住小暮的衣摆,手里还抱着她的布娃娃。
“不,那是我的。为什么借要给你。”卓暮以一向的娇纵指高气昂地推开了卓涵。
“暮暮,你好了没有?再有十分钟就要出发了。”妈妈从房门里探出头来,“你快进来,我给你穿好衣服!”“就来了。”小暮得意洋洋地冲小俨和涵抛了个飞吻。
当小涵开始哭泣的时候,五岁的卓俨偷偷地爬上父母的跑车,拆下了那上面的刹车。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能出去了。小俨这么想着。
随后,他和卓涵亲眼看见当跑车如箭一般地飞射出去之后,一辆面包车突然间从路边的树林里窜了出来,蓦地骤停在路的当中。“碰”一阵浓烟夹杂着冲天的火光窜上了半空。
“奇怪!按理说,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踩刹车才对。什么会撞上去的呢?”一名警察根据目击者的供词,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就是那一场车祸,卓俨失去了父母与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卓暮。
“然后呢?”我的心绪开始混乱了起来。
“然后我和你被送进了孤儿院。过了一年,我被焦剑的父母收养。
之后,就失去了你的消息。”卓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直到高一,我在焦剑的办公室里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卓涵。”“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所认为的,那个死在焦剑办公室的小暮?”我惊讶地盯着他,心里恍然大悟。
“可以说是吧!其实,在焦剑的办公室里能遇到你,我很意外。
但是,我知道。要让你一下子接受我,这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让你能注意到我。所以我就趁此机会——装死,来引起你的注意。可是,我渐渐地发现,你对我有着莫名其妙的敌对意识。显然,我漏算了人性的弱点——人类是会对不能解释的东西产生恐惧感的一种小心谨慎的生物。不得以,我只好再找封征演出一场‘英雄救美’,来让你对我产生好感。但是,我想你也发现了——我失控了,还差点把你给杀了。”
“是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在这里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我打量着他,觉得这位哥哥还真是难得,居然能把十几年不见的我给认出来。“……还是离开这里,另觅自己的天地?”
“当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他开始向外走去,“现在,我必须为我过去的过失赎罪……我早就该这么做了。我偷了整整十二年的人生。”
“你想怎么办?……难道……你……不会是想……”
“是的,你认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死’是很简单,你死了有什么价值?一钵土埋的只不过是一堆垃圾、一堆枯骨。顶多让你上面的植物长得好一点。你把我找出来干什么?
让我去哭你的坟?别做梦了,我只会拿你的骨灰去喂鱼,好为人类的‘菜篮子’工程出力;还有,你花那么多的精神来让我接受你,就为了让我以后去祭拜你?你省省吧!”我抢在他之前甩上了门,“你不是想死吗?好!我没异议,你就死在这儿,和这里一起化灰、一起埋葬;至于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忘了你,忘了这房子,也忘了我三岁时所发生的一切。”
“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就这样背负着杀害自己血亲的罪恶?”卓俨激动地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摇晃着,他是被气疯了。蓦地,他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放开了我,嘴边挂着冷冽的嘲笑“对不起,我失控了。
……瞧!我又想杀害自己仅有的亲人了。现在,你还认为我这种人该活着!”
“当然!”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她的身段还很苗条。只是,她过分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因为,你们的父母并不是你杀的。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傀儡。”妈妈……不,此刻应该说是凌漱石的妈妈如是说。
“你在说什么?”卓俨的脸突然间变得很严肃。
“我的儿子是个天才,他是个杀人的天才。嘻嘻,你们真是笨,居然把他当作救世主。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他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知道,小孩子是很好骗的!救世主!呵……那是他最唾弃的东西了。……不对,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魔鬼,杀人的魔鬼。嘻嘻……哈……哈。你们知道么?他害死了我的宝贝儿子。
是他杀了他!他还杀了当时是我们邻居的卓家三口人。”妈妈的头发披散着,她的脸苍白得可怕。突然间,她低下头来,“喔!宝宝不怕,妈妈会保护你的!”她开始拍着怀中的枕头。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半年前父母离婚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卓家三口人……?
“你说清楚!”卓俨拽住了她的衣襟。我觉得他的眼睛都有点发红了。
“该死的疯女人!我早该收拾你的!”凌漱石双手环胸斜倚在门边,唇边逸出了一丝罕见的阴狠。他浑身的酒气,他的眼带讥讽地盯着我和卓俨,“哈……谁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焦剑,你还在躲什么?我想你戏也看够了吧!”
“我真是讨厌醉鬼!……但你却狂妄得可爱!”焦剑坐在窗台上,悠闲地跷着二郎腿,“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永远不会这么容易就Gameover的。”
“我觉得,大家应该把话都说清楚!”
“你还说!这全都是因为你……”妈妈忽然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才该死!”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显然方才我们的声音太响了一点。她这是在找死吗?
凌漱石开始笑了,他笑得很英俊,好像脸上晕染着和煦的阳光:
“你进来!”花瓶女人进来了,她眼眉间尽是腻人的媚态。很明显,她抗拒不了凌漱石邪恶的魅力:“小帅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再走近一点……对……真听话。”凌漱石的语气里充满着森冷的诱骗,但是他的脸上却布满了似水的柔情。
他搂住了花瓶女的脖子,两个人的身躯轻轻地向墙壁倚去。他温柔地把头埋进她柔软的头发中,嘴边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就在凌漱石靠上墙壁的那一瞬间,他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
她连尖叫都来不及。
“笨女人,我会让你留下来当证人吗?”凌漱石拔出短剑,推开了尸体,“你下辈子投胎时,可要记得多长一个脑子。要知道,不长脑子的人死得最快。……啧,你看……为了教育你,把我的爱剑都弄脏了。”凌漱石的表情其实真的是很和蔼,和蔼得令人不寒而栗。他边说边抽出面巾纸开始擦拭短剑上的血渍,随后将其插入自己腰间的剑梢里。
“你疯了!”我惊讶地盯着他的手,那儿还在滴血,“真残忍!”“他早就疯了。”妈妈丢开手中的枕头,“你这个恶魔,我非杀死你不可!”“妈妈,你想要杀死我吗?你怎么忍心呢?”凌漱石的眼睛闪亮闪亮得,好像在诉说他的无辜,“可是,……太迟了。你该在我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想到的!”“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卓俨看都没看地下血肉模糊的尸体一眼,他跨过去直接拽住了凌漱石的衣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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