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朋友会 属于您自己的私密空间讲出你的真心话看看我们的生日能不能占有366天关于我的你不知道的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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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惊魂

完成工作时已经是19:40(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同事们也都走光了。虽然
如此我依旧不能离开因为还有二十分钟天阙就要来信了,趁接水、上厕所的机会
伸展一下僵硬的胳膊腿儿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随手点开了ICQ 等待动静……。

    我和天阙是半年前在网络俱乐部里认识的,从一开始他的奇特就激起了我的
好奇心。平常人很难想象网络上的男人会变得有多怪异!他们不是变得极端地粗
俗就是变得出奇地不切实际(或者说酷爱幻想)。这些人或是将人类最丑陋的本
性暴露无疑肆意践踏人类花费数十万年才建立起来的尊严、人格和人性,或是将
网络幻化成一个理想的天堂以为可以从中找到无暇的白璧、唯美的典范。

    不管是急于要满足自己动物本性的人还是生活在对网络的幻想中的人,一旦
发现自己投出的石头激起浪花儿便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完全不管等在前面的是浩
浩殇殇的江海还是深不见底的古井或者只是个小小的泥滩,所以大多数人在你回
第二封信时就开始要你的照片、电话、地址……

    天阙不同:

    半年来他从没问过我的电话、地址、年龄、身家、际遇,也从不谈他自己的,
这很不寻常。

    在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虚拟空间中一般人都能很快释放自己的本性,尽情展
示自己的际遇和人生轨迹,希望从谈话对象处获得理解、同情、好感什么的,但
他只谈感受从不涉及具体事例显得比较谨慎,这让我怀疑他是个女孩子。

    如果现实生活中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一早就落荒而逃了,但在网络这个虚拟世
界里这些并不重要所以也未在意。

    虽然不了解他(只是知道他真名叫:禹葳)但通过从信件和谈话流露的蛛丝
马迹还是有了些感受:他文雅、幽默、谦逊、机智还有那么点儿“邪恶”和虚荣。

    虽然未必是真实的但还忍不住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副他的样子:26岁上下、清
秀、文雅,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虽然很想知道他真实的模样,但既然他回避……我一个女孩子即便再好奇也
不能大言不惭的说:“喂!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尊容!”弄不好让人家误会多没
面子!管他呢,反正又不介入我的生活我管他怎么样,开心就好!

    不知为什么每次收到他的来信和ICQ 时我总是有点儿兴奋,但也只是好奇、
刺激和虚荣罢了,而且“网恋”这种想法听起来太幼稚,所以尽管有些许耳热但
还算心安理得。

    按惯例:每星期五晚8 点准时通ICQ 他从不爽约倒是我经常有原因没原因的
失约,还好他人很大度从来不埋怨只是每次都会被他嘲笑让人有点儿火大。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8 点钟一到电脑里就传来了一声响动,天阙的名字旁边
一个小“信封”在闪动:“Hi!你好女孩儿!

    还在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吗?你可真令人钦佩。

    又是一个星期了,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有了新的变化?比如新添置了一顶王
冠?或者收到了邻国哪位王子的求婚?再不就是被哪朵玫瑰花儿刺破了脚指头?

    别跟我说你很困想躺下休息!“

    我一边看信一边笑,每次的开场白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狡黠而且想象力丰富。

    每次和他通话总象是场精品文学赏析和智力游戏的结合运动让人既开心又紧
张。

    我得特别当心不能给他一点儿空子钻。

    这次我的角色无疑被定位在“睡美人”上。仔细想了想开始回敬他:

    “你好!你是谁?是丑陋的巫婆还是美丽的仙女?这么快就想决定我的命运?

    但愿你有足够的勇气和美貌去承担这一切,因为不论是巫婆或者是仙女他们
都曾经是美丽的、法力无边的。希望权仗还在你纤细的手里。否则你又如何订立
或者破解那个不祥的预言?缔造一个奇妙的世界?“

    我笑着敲下了SENT键。心里暗笑:我看你怎么办?

    过了没多长时间信回来了:

    “就算我有绝世的美貌和盖世的法力又当如何?你的芳心不是还是系在那一
骑绝尘的白马上?如果紫丁香的美貌真的如此超凡脱俗,法力真的那么神奇,又
怎会把绝世的美丽赐给别人,而让自己从美丽的宝座上跌落下来?如果真的赐福
……到不如把美丽的公主变成英俊的王子,然后在他的眼皮上涂一层厚厚的药膏,
让他醒来后爱上第一眼看到的人。如何?主意不错吧?我们来试试?”

    好狡猾的家伙!一下子又把我支到莎士比亚那里去了。我得给他点儿颜色看
看:

    “这到真是个问题!

    变成王子倒是不错,不过这似乎意味着你要有巨大的跨越,因为王子常常要
思考些问题,比如说:“生存还是死亡,这就是个问题”而这种问题每个人得出
的结论都不尽相同,也就是说:它的不确定性太强。你似乎并不适合思考这样的
问题,你的逻辑性很强。相信“1+1等于几”这个问题非你莫属”




    通常这种舌战会持续四五个回合,兴尽之后自然会有人转入正常聊天(这次
是我妥协了)。

    照旧这次的话题依旧是围绕着我的生活和工作,还好我并不是个多疑的人
(虽然有时候觉得他有点儿过分神秘)。

    我聊了聊自己最近的工作心得,不小心又被他套出了男朋友的新状况这令我
有些不安。男孩子的想法我不清楚,但女孩子是不大愿意任何男人在自己面前提
及他的女友。

    正当我心头惴惴时他却突然问我要电话号码(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为什
么?这又意味着什么?难道是他想进一步发展关系?我犹豫了……真正进入现实
生活可不是件简单轻松的事情,只好一边敲些疑问之类的废话拖延时间一边在想
对策。他很聪明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没等我敲第二个问题便先发制人:

    “有些疑惑?

    你在怀疑我的居心,对不对?

    别告诉我说你没有!这个要求很突然但相信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在通话后要
求见面的哦!

    虽然我很欣赏你,但你毕竟是名花有主我是有心没胆!“

    他这么一说虽然心里有一丝失望但毕竟事情似乎变得单纯了,犹豫了一下还
是敲出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两个英文字母:“OK!”

    就在这时突然屏幕上蹦出个系统提示框:你开启了错误的程序!关闭!

    随手一点关闭,电脑立刻宕机。

    “见鬼!”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启动计算机再次打开ICQ.

    正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也许是他的电话……”我拿起听桶
心跳加速。

    “你好!会同公司,请问您找哪位?”

    “请问是客户服务部吗?您要了外卖到了!”

    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南方口音的女声,抬头再看ICQ 时发现他已经下线了。

    我耐着性子等,时间过的真是很慢已经一个小时了渐渐的我沉不住气了,开
始怀疑他是否真正想要和我通话。

    “想耍我?真混蛋!”这个想法一出现无名顿时火撞上头顶“不等了!”咬
了咬牙离开了办公室但心里的邪火却依旧很炽,暗想:下次通话我要他好看。

    整整一个星期了他没有一点儿音讯,这令人很恼火但转念一想……我是不是
太认真了?也许有点儿小题大做了,由他去吧。

    周五上午电脑突然宕掉,维护的同事说是系统的毛病整整折腾了一天也没个
结果。可那一堆的企划书周一就要交……情急之下忙向“威”求援。

    “威”是我的男友,在一家叫TM的外资通讯公司做销售经理,对软硬件可说
是绝对精通(至少在我这个“硬件白痴”眼里是个英雄)所以经常被我拉来救急。

    周六一大早威可怜兮兮地一边打哈欠一边检查电脑:据他说昨晚有应酬睡的
很晚。

    虽然我急于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专著于检查机器,似乎
已经把比机器还重要的女朋友忘得一干二净似乎我是个不需要关心不需要爱的死
物件,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吃计算机的醋,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为了提醒他我也
需要他,我开始搞些小动作分散他的注意力:先是把胳膊搁在他的肩膀上抱着晃
悠,然后开始乱揉他梳理得很整齐的头发,最后干脆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哎哟!”一声,我以为这下有效果了于是笑着等下文(平常遇到这种情
况他总是会狠狠的在我身上拧一把以示惩罚。)但今天他却只淡淡的说:“别闹
了!我在干活儿。”头也不回的敲了一下回车键。这让我既失望又有种讪讪的感
觉,但无奈他板着张臭脸一本正经的僵在那里,我也只好噘着嘴坐在一边生闷气
……。

    过了很久,当我在那些连续不断的、有节奏的键盘声中昏昏欲睡时他却突然
停下手,微笑着往椅背上一靠轻轻舒了口气:“好了。你机器里的文件只多不少”

    这下终于轮到我了,从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但他立刻轻轻的而又是很坚决
的从我的拥抱中解放出自己,虽然那种温柔依旧但很明显,他的神色中有种生硬
而又果决的东西一种我完全陌生的东西……

    分手的时候似乎是因为我的样子很可怜,望了我良久之后他终于轻叹一声将
我拥入怀中……

    扯着他的手依依惜别的时候忽然瞥见他手表的后盖开了。

    “等等,你的手表坏了!”刚要替他解下来他却条件反射一样迅速而且用力
抽回手:“没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迅速走开了。

    我愣在那里连被手表钢链划过的灼痛都没有感觉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
强烈的感觉:我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了……

    整个上午我都沉浸在莫名的恐惧中无法平静“失去他我该怎么办?”我不停
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会死吗?”突然有了这种念头,但转念一想就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太
傻。比起死亡来我更相信时间。

    “时间!对,时间会解决一切。我会开始另外一段生活,或许另外一段情感
(一段真正属于我的情感)”虽然无法立刻从情绪的低谷中挣脱出来,但还是开
始了我的工作(不管怎么样,钱是要赚的,饭也是要吃的,其他的就由他去吧。)

    一口气直做到晚上八点多才完成报告。看看表,回家尚早可以上网玩玩,又
想起威的话:“文件只多不少!”为什么?到底多了些什么文件呢?我的好奇心
又被钓了起来。

    打开资源管理器,果然原来的文件盘里多了两个文件夹,看日期和名称应该
是半年前其他人留下的里面是十多张很大的图片。

    根据经验:公司电脑中的图片大多都是壁纸或者男同事存的色情图片。

    “什么东西啊?”怀着好奇心点开了一个……。

    “耶?”是张男人的照片!从照片上看他很年轻、长相很是清秀好看,又打
开好几张无一例外还是这个人。

    奇怪!他是谁?

    虽然他很英俊但照片却不象是明星,到更像是普通人的生活照。最后终于找
到了一张女孩子的照片: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四五岁、眉目清秀。但不知
道为什么神态中透着种无法形容的忧郁。她又是谁?和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联
系?这些图片又是谁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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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就被主管逮到,一直工作到下午3 点多才结束,刚刚想喝杯水电话
就响了。

    “见鬼!”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必须接听电话:

    “你好,童妍!”虽然满心不愿意但话音里还不能有一点儿怠慢的味道,真
不知道这究竟是修养还是虚伪(但“受罪”是肯定的)。

    “你好童妍!我是天阙!”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我愣住了一时间心跳加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笑着跟他客套:“哦!你好!”

    “很抱歉!现在才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有事情吗?”他的声音低音很浑厚高
音清朗明快极富于感染力而且很性感。

    最后社交经验起了作用:我很快从尴尬中摆脱出来“没事!刚刚干完手头的
工作。今天怎么有空屈尊降贵?”听着自己的声音变成了同客户打交道时明快清
晰的声音觉得很满意。

    “呦!不敢、不敢。不过不打扰你就好!你的声音很好听!”

    “噢?是吗?”我尽量回答的简短,让声音更富于感染力。

    “当然!不过,比起你的文采稍微逊色些。”他的声音显得即轻松又愉快。

    “噢!?这算是种恭维呢?还是……”

    “说真话而已啦!怎么?没自信啊!”

    “谁说的?!我当然自信了。”

    他笑了,声音即开朗又明快“你最近忙不忙?”

    “还好!你也知道作我们这一行的,时间很不固定。”

    “那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可以吗小姐?”

    “哦!原来你是有事情求我……”

    “聪明!当然啦,不然我为什么要做无利润投资?你又不嫁给我。”他的声
音里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无聊!看我帮你才怪!”我也假装生气。

    “NO!这个忙你非帮不可!”听他的口气似乎请求帮助的不是他而是我。

    “为什么?凭什么呀?我又不是慈善机构。”

    “因为这件事除了我们好心的童妍大小姐谁也帮不上忙。对!其他人办不了。”

    听他给我戴高帽子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很受用。

    “不错!很顺耳!但别想蒙混过关!什么事?”

    “你们公司以前有个叫骆枫的女孩儿,听说过吗?”

    “骆枫?没听说过?”

    “她大约半年前离开了,但是去哪里了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到她。”

    半年前?刚好是我来公司的日子!我心里嘀咕着。

    “要我帮你查她的联系方式吗?”

    “嗯……!这只是一方面,其实我是希望你替我转交份东西给她。”

    “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我很纳闷儿心理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
里头该不会有什么吧……?”“该不会她是你的旧情人吧?”我故意逗弄他。

    “怎么会呢?如果真是那就简单了。”

    “啊……你在暗恋她。我明白了……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当”红娘“什么的,
你趁早死了心。”虽然嘴上很不在意但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不愿
意传递东西到有八分是真心话(也不能全算言不由衷)。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有件棘手的事情想求她但既找不到她又不好意思
开口。”

    “唉!你可是男生耶!脸皮那么薄?”

    “谁说男生就该脸皮比城墙厚?”面对我的调侃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口气
中有些不服气的感觉。

    “好吧!看在党国的份儿上帮你一把。”

    “我就知道我们的童大小姐一定会很慷慨的!”他的话音里充满了兴奋嘴巴
也格外的甜了。

    “先别高兴!”我提醒他“我答应帮忙但没说保证一定会成功。所以先别高
兴的太早”

    “OK!OK!Iknow !好了?”

    “还有!”

    “还有?!”他有些诧异“还有什么?”

    “还有我和你一样不做无利润投资所以我要你把你和骆枫的故事告诉我,我
觉得这肯定有个故事。”我为自己的狡猾感到高兴。

    他沉默了半天才象下了决心似的“好吧!但愿我没做错。”他的口气有些夸
张很有点儿像悬念片里倒霉的知情人向陌生人透露机密时的口气,这让人觉得他
要么是电影看多了要么是在故弄玄虚。尽管回答让人既迷惑又好笑但正如我猜的
这里一定有一个精彩的故事,想到这里就觉得很兴奋。

    “你保证?”我追问。

    “我保证!”

    “OK!成交!”说完后我立刻后悔了!

    “白痴!”我把电话重重的扣在座子上骂了自己一句,心里感觉很是不爽。

    第二天象往常一样我揉着太阳穴走进公司大门。前台小姐叫住了我递过来一
封信,信很厚!匆匆扫了一眼见信封上的确写的我的名字便随手夹在腋下朝正在
慢慢合拢的电梯冲过去……

    坐计算机前才又想起那封信,拿起仔细端详: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我的地
址、部分、名字,但却没有寄信人的具体地址只写了个“内详”!。更奇怪的是
这封信上干干净净的没有邮票也没有邮局的邮戳。

    “这怎么回事儿?这东西怎么来的?”隐约觉得有点儿蹊跷。“这里边儿该
不会有什么炸弹或者恶心东西吧?”我一边嘀咕一边将手臂伸得远远得拆开了信。

    令人很失望里面是一张简短的字笺和一个小一点儿的白信封。

    字笺上的字迹清秀帅气:

    “你好童妍:

    我是天阙!很抱歉麻烦你!请把信交给骆枫,我会十分感谢你。当然,我答
应你的许诺也会如期兑现。“

    原来是这个家伙,他怎么这么性急?我虽然答应帮他找人但成功与否还不知
道。如果失败了这封信怎么办?

    “这个白痴!笨蛋!难不成他赖上我了?”

    我有些懊恼同时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封信很可能是个麻烦,真
不该答应下来“见鬼!”我懊恼地将信丢在桌子上。

    但转念一想:管他呢!我只要尽力就好了(反正我没担保成功),他能拿我
怎么样?想到这里心里平衡多了。随手把信和信封塞回去往抽屉里一丢开始做手
边的工作。

    要找到半年前辞职的员工可不是件容易事,但是我还是打听到了:下周五她
刚好要过来和在公司任职的好友(一位姓林的小姐)谈事情,于是把天阙的信交
给了那位林小姐请她转交。

    事情按说就这样结束了(天阙后来一直没有露面,这到是正中我下怀。经过
这次教训我开始觉得还是和陌生人没有瓜葛的好,如果事情就此结束是再好不过)

    我的生活除了忙乱依旧没有出奇。

    直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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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五(13号)。快中午了我还在忙着准备周一项目招标的技术背景资
料,忽然林小姐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出现在我工作间。

    “Lizzy !(我的英文名字)”林小姐神采飞扬的招呼我。

    “hi!Bessie!真是难得见到你这个大忙人。”

    “在忙吗?”

    “是啊!不过还是比不过你啊。”我笑着。

    “你中午有空儿吗?”

    “中午?”我想了一下“大块儿时间吗?我只有吃饭的半小时可以利用。有
事儿吗?”

    “没什么!有点儿私事儿!”林小姐表情暧昧的笑了一下。

    “什么事儿?”我越发的好奇了。

    “是”林小姐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骆枫!你上次
跟我打听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跟着位女孩儿,仔细打量不觉吃了一惊:好面熟!是
我机器里面的那个女孩!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相信任何
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加上异常苍白的脸色和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很
清雅洁净的感觉。目光相遇时从她很灿烂的笑容中我隐约感觉到一点不安和兴奋。

    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果然上面写的:

    德国TM电讯公司

    宣传部经理

    骆枫

    “她也是TM公司的?”这到是意料之外。

    虽然头一次见面但我她很有好感,于是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到室外快餐厅共
进午餐,林小姐因为有事没有在场,但这丝毫没有让我感到拘谨。

    但她似乎有些紧张,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过了很久才开口:“真的很谢谢
你替我传信。”她的口气很平静,但是我还是能从她的神态中感到她在极力压制
着某种兴奋。

    “没什么,举手之劳。”

    “我有些奇怪,你怎么会认识禹葳?”她手边放着那封信,封口已经打开。

    中午明媚的阳光将她正在搅咖啡的手清晰的投在那封信上。她望着我笑很奇
怪似乎期待着什么。

    “也不算是真的认识!我们只是网友通过ICQ 聊天,通过一次电话。”

    “哦?你们通过电话?”她眼睛一亮“他的声音是不是很沉、很好听?”

    “对呀!对呀!低音很浑厚,高音清朗明快很有感染力,挺好听的。”听了
我的话骆枫的手哆嗦了一下。

    “他把信直接寄给你的?”她的脸色顿时红润了很多。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那封信你也看到了没有邮票,而且是他拜托我的第二
天出现在公司前台的,所以我怀疑……是有人送过来的。”我迟疑着的回答。

    “哦?”她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这么说你没有见到他本人。”口气中带这少
许失望。

    “有什么问题吗?那封信。”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于是试探着问。

    “……”听了我的话她停了一下“我……怀疑……寄信的人不是他。”

    “你是说有人在恶作剧?!”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我就知道!这个混
蛋!”一股无名火撞上来头开始隐隐的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后悔不该做这件
蠢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一边吃惊的问一边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和弱智
的结合物头上还扣了个大骗子的帽子。

    “这封信里说希望我帮他建一个个人站点来存放他的照片和我的一个关于他
的小故事,而且还付上了我曾经写给他的一封信证明这封信的真伪。”

    这个故事听起来的确很奇怪,普通人给朋友写信求助是不会刻意去证明信的
真实性。除非他所求的事情对于对方来说很……“奇特”,要么就是写信人认为
收信人有理由认为信是伪造的。听他的要求并不是什么特别怪异的要求……那么
就是后一种原因,但他又为什么会认为骆小姐不相信他呢?

    “难道信真的是伪造的?”我的头更大了。

    “不!信的确是真的!我也希望它是……”后面半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真的迷糊了。

    “我也不太清楚……”她思索着。

    突然,苍白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一瞬间消失了,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世界
末日:

    “除非……”

    骆枫快速的拿起信封抽出信纸执在左手,阳光下我看到拿在她手中的是两张
挺括的A4打印纸和一张漂亮的深紫色信纸。她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信,片刻后兴
奋的自言自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边说边抬起右手朝信纸上弹去……

    “噗”的一声闷响,那封信竟然像烟雾弹一样炸开随着一股灰白的轻尘飘散
在周围信竟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散在桌上、我和她身上的灰白色的灰烬一样的
东西。

    当时受到的震惊可想而知,我想即使当时有只飞碟降落在我面也不会比这更
令我瞠目结舌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仅仅是惊讶而已。我半天才能开口问她:“这
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垂下头,像是在躲避我的视线,但是我依然看
到她脸上的泪光。

    “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立刻发现她的手
在微微打颤。

    很久骆枫才能勉强开始慢慢说话,但声音中的哽咽依然很明显。她告诉我:

    禹葳是她的前任上司、好友也是她一直暗恋的人。两人相识已经有六年,但
是就在两年前他因为不堪忍受失恋的痛苦,刺死了提出分手的女友之后自己也自
杀殉情了。而就在他行动之前曾经向骆枫提到自己的打算,骆枫曾试图利用向他
表白自己的感情而劝阻他,但就在两人约定会面之后他竟然失约提前行动……

    事情发生后骆枫把为当那天准备好的信(也就是我看到的那个深紫色信封里
装的)在禹葳墓前烧掉了。

    “这次本来以为可以见到他,可……。”讲到这里时她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
颤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再也无法继续下去。用力咬紧的嘴唇竟然很快沁出一滴
血珠。

    我终于明白骆枫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奇怪。虽然我生来就不信神鬼之说总认为
这一定有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现在……

    微冷的风扬起满天花雨像是在下雪,花雨中骆枫逐渐淡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
的伤感和美丽。虽然我不了解这其中的蹊跷但作为女人我能体会骆枫此刻的感受。

    我依旧不相信鬼神但面对深信不移的骆枫只能说:如果有鬼神、有死而复生
那该多好。我的眼睛湿了,但从心底油然而生强烈的悲哀和失落却告诉我:那似
乎不仅仅是为了骆枫……

    以后的很长时间我的工作一直很忙同时也再没有天阙和骆枫的音信。直到一
天在车站等车时看到林小姐眼睛又红又肿的站在那里……

    从她那里得知:骆枫在两星期前去世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也令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据说:骆枫是加班时死在办公室里的。死因是:体力衰竭(也就是说:累死
的),但奇怪的是:在死亡现场竟然发现了好几羽连法医也不知道是什么鸟身上
的黑色羽毛。

    这倒是有点儿稀罕,但仔细想想也许是他们弄错了呢?我对现在的警察和所
谓科学家的素质深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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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工作格外的多,一直忙到晚上8 点多还没有完(看来又要加班了)。

    好在是周末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感觉也不像平时那样紧张。看看到同事们都
走光了,我立刻抱起键盘把脚翘到桌子上,躺在椅子里头上套着耳麦一边干活一
边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儿。忽然一声熟悉的响声,任务栏的右下角一个小信封在闪
动(是我的ICQ )。

    点开一看:我的眼珠儿差点儿没掉出来,天阙!

    我的天!这小子居然还敢出现,害我好几天心里不爽看我怎么整他。

    “胆子不小啊!你怎么还敢出来?”头一次没跟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

    “好!既然来了你不会忘记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吧?”我想还是先从他那里获
得些资料再“扁”他,于是叉开了话题。

    “告诉你我和骆枫的故事?你真的决定要听?”

    “当然!你不会是要过河拆桥吧?”

    “好吧!但愿我没错。”

    过了不长时间,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堆文字。大概意思是说:他的真名叫禹
葳,和骆枫是同事和朋友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他有个交往了十一年的女友在两
年以前突然提出分手骆枫一直在想方设法安慰他,但他还是无法承受失恋的痛苦
于是刺死了她,自己也自杀殉情了。但是就在他死后才知道原来骆枫一直爱着自
己。

    内容和骆枫讲的完全一样,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种自我陶醉的感觉令我很
烦感。

    “什么呀!老掉牙的故事!一点儿新意也没有。你是听骆枫的哪个朋友说的?”

    “怎么?不相信我?”

    “当然!谁听说死人会发ICQ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

    “你虽然不是三岁小孩子,但你对自然的了解还不如三岁的孩子来得直接。”

    “也许我不如三岁的孩子懂得多,但我至少懂得不利用别人的痛苦恶作剧。

    骆枫对禹葳的感情是很认真也很深厚的,她为禹葳的去世感到十分悲伤。利
用她的感情和痛苦搞恶作剧是在是太卑鄙了。“想到骆枫强压着泪说话的神情和
她的消失在花雨中的背影,再看看这个洋洋得意的混蛋写的混账话,我简直要气
疯了。

    “我没有恶作剧。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证明?!证明自己是鬼魂?新鲜!我到真是想知道这个骗子在玩儿什么花样。

    于是按照他说的我在硬盘里找了张禹葳的照片(那是张禹葳坐在草地上身后
是蓝天、白杨、红花儿的照片)设置成壁纸。然后关闭了除ICQ 外所有程序让体
统处于Windows 初始状态,戴上耳麦离屏幕远远的等着动静。

    突然屏幕上禹葳的壁纸突然慢慢扩大,但那种扩大并不是等比例放大,而像
是被相机取景器遮住的风景在自己恢复,从原来占屏幕1/3 面积扩大成全屏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家伙把什么病毒或者EXE 程序种到我的机器里了?”

    但是还没等我弄清这是怎么回事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画面中的禹葳突然转
过头朝我微笑起来。

    “Oh,Mygod !”我的脑袋里一片真空。

    “Takeiteasy!Girl. ”我的耳边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天哪!”我尖叫了一声想跳起来但被键盘线和椅子扶手拌住了身体连人带
椅子叮叮咣咣的跌在地板上。

    “Oh,Mygod !”当我揉着腿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清醒一下时:“你
没事儿吧?”

    听到这声音我脚一软又跌坐在地板上。

    “你能不能先让我站起来?!”等我爬到椅子上坐好看着他那张满是讪笑的
脸时他才在次开了口:“你还挺幽默!”

    “少废话!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我扶了扶耳麦让它更靠近自己的
嘴。

    “不然你怎么会相信我?这下相信了吧!”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讨厌的讪笑。

    我尽量控制着情绪和表情,避免自己会一拳捣向屏幕。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说实在的:我确实有一些相信了,因为以现在已
知的电脑和网络技术是无论如何不能达到这种状态但我又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总
觉得这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又不能说不相信,这个家伙万一再用什么骇人
的伎俩可就糟糕了。

    “好啊!”他抱着胳膊扬着头斜着眼睛瞟着我,那样子很像在挑衅。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可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进入我机器的。”

    “这很简单。”他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闪亮的牙齿“因为你的机器里有我的
照片。”

    “如果……有你照片的电脑里你都能去吗?”我很好奇。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能在电脑里复活是因为骆枫的原因。她用自己的情感、
智慧还有执著创造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和一个不朽的人物,我就是籍由这个人得以
复活的。电脑里我的照片和关于我的文章所占用的空间是她思维的一种延伸所以
我可以出现。”

    “你说复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活了?”

    “当然不是!”他把手放在嘴边故作神秘的咳了一声似乎要做个演讲似的
“因为我刺死了我的女友而且自杀,按照冥界法规要进火的炼狱受四百年的惩罚。

    幸好骆枫建立了这个虚拟世界让我能逃脱冥界的惩罚。“他摊开双手左右环
视四周。

    “既然这样你干吗又要她帮你建个站点?”

    “那是因为……:这只是个临时居所很快会被毁掉,而且两个月后他就要开
始另一段感情忘掉这一切,这个世界没有她的精神存在就会消亡,我还会被黑天
使发现。所以必须在她还没有忘记之前有一个永久的落脚点。”

    忽然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我知道了,那个爆炸是你干的。”

    他顿时愣住了,用眼角瞟了我一下“别胡说,我怎么会呢……”说着摆出一
副潇洒不羁的姿态并朝我眨了眨眼睛。

    “你当然会!她很快会爱上别人,那时你的世界就会崩溃、你会被黑天使发
现堕入炼狱受惩罚,你当然要想点儿办法:象你说的”在她没忘记之前“杀了她,
让她永远没有机会开始另外一段感情、永远做你的宿主为你的世界提供能源。”

    我的心凉到了极点,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媚眼。

    “你的想象力是在是太丰富了……”他笑了,但看得出他笑得有些勉强。

    “不是我的想象力丰富,而是你的手段太高超了。躲在一个为了自己过错而
忏悔的天使的翅膀底下的确是个很完美的局。”我强压着怒气和鄙夷不露声色的
说。

    “哪里……”他勉强应答,洒脱不羁的仪态荡然无存。

    “所以你就……杀了她!”

    “别说得那么难听吗,反正她也只有一年多的阳寿,我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
了一点儿。”他眼光游移根本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一股无名火窜上了我的脑门儿,真想拿键盘狠狠的摔在他脸上让他变成个没
脸的丑八怪。但转念一想跟这种人发火是自降身份:“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别吓唬我了。”他又恢复了不羁的语调,说话间一个阴影缓缓地晃动着划
过画面那样子很像是一片羽毛。当时因为怀疑是显示器的干扰所以也没在意,只
是听他在诡辩,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影子接着是两个、三个……最后影子竟
然像下雪一样多而且慢慢清晰起来最后变成了一片片白色的羽毛。

    “这怎么回事?”我怀疑是天阙在搞鬼。但他居然也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满
天的羽毛。忽然一个更大的阴影慢慢笼罩了整个屏幕,我看见天阙抬起的脸上一
丝恐惧凝固在那里紧接着一个像翅膀一样的影子出现屏幕边上。天阙一像见了鬼
一样扭头连滚带爬的向屏幕边缘跑去,我甚至能听见他嘴里发出恐惧的声音。看
着他恐惧的乱窜虽然有些奇怪但感觉很爽。这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头上、后背、
臀部似乎都有东西冒出来,而且肤色也开始变黑,最后他变成了一个浑身漆黑、
有着两只犄角、一条尾巴和两只巨大黑色翅膀的丑陋的怪物。

    看着这么狰狞的怪物在我的电脑里仓惶的乱窜我怕极了随手关闭了电脑开关,
但画面依然没有消失,而且我发现尽管这个怪物到处乱撞乱打却怎么也跑不出我
的屏幕,而那些缓缓飘落的羽毛也渐渐像受到静电吸引一样跟在后面朝他涌去。

    最后羽毛吸附在他身上而且越来越多不久他便像个臃肿的雪人,最后筋疲力
尽的跌倒在翠绿的草地上痛苦地蜷曲起身体可怕的呻吟着。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这家伙罪有应得。

    就在我暗自高兴的时候那家伙竟然从雪一样的羽毛堆里挣出了头,痛苦和恐
惧让他的脸扭曲了显得更为丑陋狰狞,而且脸上的肌肉正迅速融化,黑色的汁液
从眼睛、鼻子和耳朵里不断的流出来,很快一只眼球儿也流了出来,让人觉得恶
心。一只留着长指甲正迅速腐烂的、流着黑水的手吃力地朝我伸了过来似乎正在
穿透屏幕:

    “救救我!”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充满了恐惧。

    此刻屏幕竟然象水面一样荡起了几个涟漪一只白色的手指骨带着只白色羽毛
从屏幕里冒出来。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啸叫,我的耳膜和头都剧烈
的疼起来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慢慢记起了发生过的事但弄不清那是否仅仅是
个噩梦而已。从来探望同事们口中得知:我加班的第二天早晨保洁员发现:我的
显示器爆炸了,我则躺在一堆玻璃碎片中人事不知,身边散落着好几羽白色的羽
毛……

    “一切都结束了”我暗自庆幸这场噩梦终于烟消云散了,但是我依然挂念骆
枫……

    两个月后威突然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并迅速举行婚礼。婚礼当天一切都很好:
天气风和日丽、婚礼事务安排就绪、亲友们热情而又有节制、我的新婚丈夫英俊
且彬彬有礼,但是就在我们前往设在郊外的婚礼会场时汽车在郊外一条僻静的林
荫道上突然抛锚了。

    新郎和伴郎脱掉礼服钻到车下修理,伴娘站在车外一边焦急的监督修理一边
握着电话联系后备车辆,我坐在打开的车门边上无聊的望着满地浓荫。突然想到
该最后确认一下新郎有没有带结婚戒指。

    拿起新郎的礼服时听见一声金属的脆响,低头一看他的宝贝手表掉在地上后
盖翘了起来“遭了!”连忙捡起手表仔细察看,发现那不是手表的后盖:一个隐
蔽的小肖像盒子藏在手表的内侧,里面有一张女人的肖像。看清了肖像的脸的那
一刹那我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头上,那张微笑的年轻女孩儿的脸竟然那么
熟悉,她是:骆枫!

    手表从手上滑落掉在车外的柏油路上“铛”的一声水晶表面跌得粉碎,而我
听见的却是另外一个更响的碎裂声……
Je vous ai porte sur les ailes dur grand aigle pour vous faire venir vers M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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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 于 2003-8-17 04:33 PM 写道:
周一上班就被主管逮到,一直工作到下午3 点多才结束,刚刚想喝杯水电话
就响了。

    “见鬼!”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必须接听电话:

    “你好,童妍!”虽然满心不愿意但话音里还不能有一点儿怠慢的味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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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 于 2003-8-17 04:33 PM 写道:
周一上班就被主管逮到,一直工作到下午3 点多才结束,刚刚想喝杯水电话
就响了。

    “见鬼!”虽然很无奈但还是必须接听电话:

    “你好,童妍!”虽然满心不愿意但话音里还不能有一点儿怠慢的味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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