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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很盼望可以把头发留长。”“为什么？”他问。“因为我希望把自己埋起来。”我笑。
我在学校里是个安静的女生，但老师把我看成是好学生里的“败类”。或许是经常和男生在一起吧。我能跟他们解释什么，就当他们是—嫉妒。这个想法倒还挺让我偷笑的。
早上上学我是去的最早的。喜欢趴在窗子边，看清晨的云。干净。明亮。我喜欢没有人的时候的安静，空旷。很多时候，我会戴一顶黑色的帽子。他问我：“为什么会选黑色？”“不怕脏。”他接着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个学习很好的学生，一直跟学习差的在一起玩。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真正干净的是不会脏的。”
我苦笑了下：“可我怕。世界上没有真正干净的东西。”
没多久就要中考了，放学以后要补习。补习的时候可以随便选地方。我把桌子搬到顶楼的角落里。我喜欢背靠栏杆，往后看的时候，有种掉下去的冲动。那儿很不起眼，也很安静。我可以放肆地看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深邃。阴暗。
一人放学回家的时候，老是碰上下雨。我讨厌被雨淋。会像个透彻而无助的孩子。我不希望在雨中被别人看到，那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于是把手遮住额头，挡住眼睛，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然后茫目地一直走。
很久没看到夜晚了。记忆中深蓝色的幕布曾蔓延了我的生命。
当我真正仰头看着天空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害怕。从没见过如此灰蓝的颜色，吞噬着整片大地。我躲在屋里。我不再是原来那个小女孩了。我不再是那个在大地上奔跑的孩子了。我怕黑。怕看到天空。
认真地梳了头。真的，想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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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7 11: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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