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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早上拉开窗帘，有大片大片的风灌进来，非常冷。室内很明亮，我在桌边写字。
昨夜失眠，半夜醒来后就再也没睡着。我触摸自己的手，温暖却湿润，做了一场记不起来的梦。醒来便剩下痛楚。
算着日子，又有一个朋友离开我。我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雨。已经很久，不曾这样认真的看雨。记得幼时午后的一场大雨，是在浓烈的夏天，激烈地冲刷着，下了很久，我趴在阳台上，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那么清晰，那么明亮。而这样美丽的画面，我至今没有再看到过。想起来，那也只是一场雨。一场永远只留在记忆中的雨。
我开始不断地喝茶，让自己清醒。那是滚烫而微苦的。
大团的雾气弥蔓开来，像是田野里生长的野草。一层层的轻纱游离开去，终于不见。我大口地喝着，不做任何事。看着它们轻滑的进入到我身体里，突然想起我的泪。小时候极爱哭的我，现在已经很难落泪。
“风住尘香花已尽”，这样绝美的词，犹如插进身体里的一根滴血的刺。那与生俱来的痛。
“人的孤独，走到哪，也是一样。”
我拥抱着自己，眼前浮现一树的花。细小而纤弱地开在枝头，洁白的让人怜惜。翠绿的叶子安静地伏在枝上。我低下头，看着满地碎碎的白，空中还不断地洒着。有果子的地方必定有过花，但开的太过繁盛的花落后却未必有果子。那是春天的杏子树。有一年，生了许多虫，后来无声无息地被砍掉。
再后来，喜欢许多许多白色的花，但再也没有碰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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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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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9 0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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