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柯大哥的一首歌,好像是叫<不做大哥>,那一年我做了回大哥,也算是我混混道路上的一个巅峰.走在学校里受人膜拜的感觉真的是...太特步了...
让我想想我该说什么,毕竟要突然接进去一个话题是件痛苦的事情.
还是说人吧,我的几个结拜兄弟,脑子干脆的像白痴,或许农村孩子就是这样.我始终记得老大结实的身躯,老二跑调的歌喉,老三齐肩的长发,和我身后的一群小弟.
老大走是为了我,和邻村的一些混子发生了矛盾,火拼上了.在这里打架,锄头都见惯了,但抽刀还真是第一次,但或许是因为,毕竟我还是在城里呆过的人,法律意识比较强,纵使砍也只是拿个刀背,一味的模仿浪客剑心了,竟全然不知别人和我想法不同,砍人砍人,砍不死就不是人.
那天老大替了我接下了背后阴险的一刀,并反还了回去,不幸的是,那一刀下去,那人便倒地了.我第一反应便是闯祸了.但兄弟义气摆在那里,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老大,边疯狂的挥着刀边叫他快跑.四百米的操场,人群涌动,突然发生的事情似乎让时间停止,但片刻之后,变得更是沸腾,一道结实的身影,疾驰着,消失在扬长小道上.晚,操场边的稻田里,除了一惯的田鸡叫以外,更多一滩滩红色的光芒,那血光安静的躺在地上闪闪,仿佛一卷卷胶带,重播着血雨腥风的那一幕.
老大跑了,结果是差了两毫米,事由我起,赔偿了两万,便离开了这个地方.而结实的大哥,成了当地警局的通缉犯.我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思念,我懂得了一些道理,想做混混就要狠,我学会了忘记.
两年后,QQ上一条留言,老大在上海...
老二把我当神一样供奉着,我带给他很多,在当地的威望,名誉,势力,从一文不值,到学校低年级的老大,都是我带给他的.遇事他会比我先上,口风也很紧,我唯一欣赏他的这一点.
老二是个爱唱歌的主,只可惜五音不全,我还在的时候,他一直在追求一个姑娘,在我看来,那里的女孩都很纯洁,我觉得他们才是美丽的.仅仅因为没有化妆品,让我觉得她们未受过污染.那个女孩本身也比较漂亮,所以我认为老二是不可能把她追到手的.更甚者,我一度以为我可以追到她...
与邻村的事情,其实也是老二带的头,莫名其妙的跑别人教室黑板上写什么古古惑惑的,以至于我们在那里遭到追杀,还好当时在那个村里有个兄弟,混得还不错,帮我们顶了一阵.后来我就没想明白,凭什么闹个那么惨的下场,便叫上弟兄们又杀了回去,结局就是上面所说的那样了,人家也不服,转头杀了回来,虽然我赢了,但差点闹出人命.
为这事我狠狠的教训了老二,不过也就那么一阵子的事情,当所有人都还在为老大的未来担忧时,我却在想怎么向老妈交代,我与老二也没再联系,只是第二年回去的时候得知,他在不远的县城里念职高,又得知,那所学校很烂,还有就是,老二混的不怎么样.我替他惋惜.
后来再见到老三的时候,也就只见到过他,还是那样嬉皮笑脸.要说重感情,除了老大就是他了,我几乎都要忘记了的事情,他却突然对我说老大要跑四年才回来.这不禁让我有些火大,离开农村后的半年,在附近一个城市里做了很多事情,明白了很多道理,逐渐的理清了利害关系.
我还是承认我是个混子,这是有必要的,也是事实.后半年我还是那样混着,老三也是,不同的是,我依然在学校,而他已经成为了工薪阶级.我给他开了一次聚会,庆祝他赚大钱.这让他有些窘迫,因为所谓的大钱,无非就是几百块钱的底薪罢了.而要说出他是干什么的,就更让人郁闷了,他咬着耳朵跟我说:"我在金马市场放黄色录象."
太多的太多,也就是今天能够想起,那一年对我来说比较重要,那一年我学会了怎样做人,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忘的差不多了,也就是今天想起来说说.
如风一样的岁月,呼啦啦的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