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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3-8-28 11: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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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孩子,你不懂的天空(2)
我的确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些东西,我耗不起更玩不起.我决定退出,错在却把他引进男生止步的地方.
一个觉得自己什么都是沉重的人,面对一个潜着危险性的错误反而失去判断的规范.我就犯了一个这样低级的错误,就得到了改写历史的一生.
厕所里,他被揪出来.所有危险浮出水面.
人言可畏,我和他卷进新的一个旋涡里,没有分开,抱的更紧.不是因为爱走到一起,一样的灾难,我们只能走在一起.
没有退路,像两头被掠杀的鹿,互相依偎互相扶持突破这层重围,可能性不大,可能还是死路一条.
最好的朋友成为造谣者,没人会怀疑.我痛苦着,她快乐着.后来我想起一个词,虚伪.
判刑下来了,我得走人.
母亲气不过,说的话像语言暴力.体内有尖锐的撕裂声,很痛.母亲让我觉得陌生,难道会是虚伪?钱势开始周转,我可以留下来,也要留下一张证明,一张我是清白的证明.
这是公开的侮辱,我可以潇洒的收拾东西走人.有着女性的弱点,我留下来承受这份毕生的耻辱,宁可两个人一起受折磨要不愿他独自收拾残局.
因为没有什么,证明上也不能写我有什么,他们无话可说.
流言依旧,生活依旧,天空,不再依旧湛蓝.很冷,忽然想起她,她的笑容依旧有着温暖,好久没有联络了`````.
两个人靠的太近,特别是孤独的人
有着一样的寂寞与空虚,有些东西就会升温.我和他的感情与进展就是如此.在彼此中付出又在彼此中索取,很狭窄,完全两个人的世界.
两个面临封杀的少年能做什么?反抗?
两只蚂蚁能踩死一头大象吗?
结果是明显的.
失去对生活的希望,麻木不仁,然后坠落.他们拼命的击鼓摇旗呐喊,乐此不疲,明确的划分着我们与众人的不同,一切鄙视,嘲弄,辱骂````时时刻刻锐利的提醒,
我们是丑恶的.
有形的,无形的,都是攻击.
逃,我们逃到一个黑暗的深渊的边崖,他们围上来,我们坠下去.在坠下去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笑声``````.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父母的?老师的?朋友的?`````我在暗,他们在明.朋友说,他们?我不认识```老师说,我没教过这学生````父母说,我没生过这女儿```他们推的很干净```
他们在一个房子里面,我们被拒绝在门的外面.
他拉着我的手说
我的世界只剩下你了`````
我明白,他只不过是个孩子,我也是,一个比他成熟的孩子,有着一样的无措和空虚.没有冲破最后的防线,借着温存试图去慰籍一些东西.
有些路一走下去就不可能再回头,就像深渊`````.
网络出现在这个时代是个好东西,特别是相对像我这样的少年而言。
有烦恼,我不想烦他,全都发泄在网络上。
很多的迷惘,很多的压郁,很多的不理解,我无助,我想寻求温暖的东西,哪怕投抱虚幻。
我不断的钻入网络中,把现实的路在网络上延续,这样,我可以前进,可以畅通无阻,可以自由。断开连接,回到现实,我再回到迷惘中,举步艰难,仍然没有自由。
我的频繁出入引起学校的注意,竟然可以以监控犯人般监控我。
最后由钱势出面警告我
说我和他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说我周末晚上常常和他交往,还说我别耍花样,不然学校不留人,他也不会再管我。
我说你想怎样?
他说,约法三章,周末不准出去,不许再和他来往,不许去上网。
我眼里有恨,他读不懂,我已经懂得掩饰,伸出棱角,保护自己。我沉默着看着他自以为是的离去。
一年了,这样的生活,不像人的生活。
被囚禁着,出去也是偷鸡摸狗般不能见光的溜出去,仍然是在夜晚。通宵网是我的渴求,一清早再见不得人的溜回来。
如此反复的出入,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贼。
没有人格,没有尊严,见不得人。
在以后踏出校门时,我想不再回来,一去不复返。返回时,悲峒的泪水告诉我我没有勇气。
看着怀里不愿醒来的睡脸,是割舍不下他么?我的自由已经葬送一年,再呆下去我会窒息。生活不再那么难以承接,已经可以看到他的笑脸,应该足够坚强,我可以义无返顾的离开了。
离去前我告诉他说
我爱你。
年少不可以言爱么?可以的,那是大人们永远无法理解的认真。
他给我诺言,我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年少的誓言可以相信么?恐怕谁也给不起答案。我们还在成长,还会锐变```````所以,也在等待答案。
回到出生地的那个县城就读。这里是陌生的地方有着熟悉的人,初中的同学与朋友,只是没有她。
生活开始有阳光,甚至感觉到有点灿烂。
一个逃离的人,除了有着记忆伤痛的地方,他是不会在乎自己的落脚在何处的。我也是,日子过得悠然。偶尔也为充实生活而平淡的奔波着。漂泊或隐居,在我平静以来想的最多的一件事,这种念头让我的心在老化。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就会有悲伤,在悲伤之前,我可以离开,不用永无天日的躲在黑暗里。
母亲依然让我觉得寒冷。
我不再是那个优裕的年代,在她膝下幸福微笑的孩子。如果可以,她绝对会喊我恶魔。我不知道对她来说我算什么,我想,应该是钱途。
记得这是她从小就对我强调的词。
生活费没有了
然后知道自己还是学生。向她索取,她说没有,很直接很干脆。
我忍住摔电话的冲动,我说,那我怎么办。她给了一个我不是她女儿的答案,我不知道。电话挂了,挂断了她是我母亲的记忆。
亲情?我怀疑这个词,最后遗忘。
记得回这里是要完成一个承诺的。
网上虚幻的承诺。就像仙鹤报恩,虽然我不是仙鹤。
那段悲伤的日子是在网上度过的,有着他的陪伴。他说等我自由后,需要真实的我去陪他。
为什么需要陪伴?
或许我们一样空虚。他果然是个背负伤痛的人。他没我幸运,逃不了,我没他勇敢,可以承受。
日子过的很祥和,我们可以一起笑,没有多余的内容。他说他开始幸福了,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年少的感情容易萌生也难以割舍,大人们认为这种感情是盲目的。
他们不知道
有着相同灵魂的两个人,在要遗弃另一个的时候就仿佛遗弃的是自己;他们选择不遗弃对方就像选择不遗弃自己一样,我们只是在爱自己然后懂得珍惜而已。这样的举动却引来大人门更深恶痛绝的封杀。我和他深知这个道理,交往也是谨慎而行。
非典张狂的席卷这里,是风,物没来,所以呈现闻风丧胆的局面。我是闻风不丧胆的人,在学校封禁期间出逃了。
为了任何一切的自由,我已经生逃成性,就是习惯出逃。
我想我应该以小鸟的姿态撞上老鹰的。
班主任把我伶回来交给保卫科烧考。一审二训就差没命,保卫科?
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学校唯一让人感到亲切的项目。
为什么?以我的理解来说就是保卫祖国花朵的意思。现在我可以肯定而不用以为了,简直就是学校的暴力机构。
我努力挤出的几滴眼泪也没什么成效,还是被送回家隔离.回家,有种身入虎穴的感觉.
我不是勇敢的人.是不是人类智慧的激发都在危险意识形成的那一刻?我运用那一刻的智慧阴错阳差的逃出来.很顺利.没回家,和他在一起.一个始终要死的人,能活几天都会苟活几天的,最后,回到家.她说她去学校找我了. 我想起她不愿来接我而逼得我出逃的事,她说老师都告诉她情况了,包括我找人冒充代领的那件事.我打扫着满是灰尘的房间,很努力努力的郁制一种脱口而出的冲动.她说我是犯贱,恋爱成狂```````我仍然沉默的清理着,用力的,拍打着,弹跳起灰蒙的尘埃,她说
我去帮你办身份证,不用读书了,到外面去找工作```怎样?她试图挑起火山爆发``我不痛不痒```然后她自己引燃,火气十足,她重复一边````我停止动作,空气寂静,真的静了,我恩哼一声回答她.
重重的关门声.
有液体在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又碎了?!
不准出去!不准上网!不准`````一个夜晚,我从网吧回来时,她这么对我说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准的.我羡慕只有夜间活动的两蜥动物,我像她们,却没有自由的权利.
浑浑噩噩的,我已经记不得吃饭有什么目的了,偶尔想起的时候已经两三天没有进食.想死么?不想,不想死在这里.我还要漂泊,然后觉得吃饭有了意义,维持生命的最低极限.
回到他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去.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他知道他能给我什么.今天逃,今天走,明天,我还要回学校.晚了,没车,他恐慌的看着我,我说,既然死囚死前都可以温饱一顿,那么我们呢?````所以,那一晚,我们玩得淋漓尽致.
没有直接回家,打个电话测探我会死的多惨烈.是她的声音,她说你在哪?
平静,我感觉不到任何预兆.
你父亲一直在找你`````.
有些东西在涌动.
他现在还在奔波着````他哭了````.
有温热的液体,檫着,却更多````.我说,我回校了```你明天把我放在家里的东西叫人拿来.
她说,你那些东西我怎么知道在哪?
我说,你去找.
她说,我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还是很冷.我说你看着办吧.挂断电话,我朝回家的路反向行走
终于,忍不住放声发痛哭起来```
那一天那一条马路上那一个女孩````我,把一切都哭醒了```.在亲情的旋涡里,我苦苦挣扎就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知道我还是一个有人要的孩子
在母亲与钱势之间,我冷落了父亲.
母亲的势力,钱势的商品价值,我什么都不是.
父亲默默无闻的包容着我的好我的坏,不曾嫌弃,更不曾遗弃,忍着我的莫不关心,失去了,他会哭,那是心头的泪```````.
我是反方向的钟,与现实违道而行,越走越放纵.很多人看着我远离方向接近死亡````.直到那么一双手,包容我的过往扭转我的轴道,顺着扭转的方向,我会一直走下去````````.(完)
[ Last edited by 可乐猫 on 2003-8-29 at 11:2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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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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